”姜梨咬牙切齿,将人顶在门板丝毫不允许动弹。
路朝欢刚刚说的话,被姜梨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姜梨知道自己现在并不冷静,但她轻轻拨开的动作一点也不含糊,甚至在路朝欢向后缩想要离开她时,面不改色地逼近。
自己挑的头,怎么能这样轻易放弃。
肩膀被强硬地摁在门板,路朝欢被生生困在了这一方小小的空间,背后的震动声逐渐开始加重,许久无人应答,姜父显然是有些着急。
经过最开始的无措,路朝欢看着面前冷脸抚摸着她的姜梨,倒是彻底放下了自己心间不值一提的担心。
姜梨不惧,她亦然。
她的本意已经达成,或者说,感受
着身上传来的痛麻,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含着怒气的粗暴手法,路朝欢心满意足。
自疼意中寻找被姜梨占有的满足,现在她拥有的姜梨,是冷色的,是恼怒的,是在其他人面前不曾出现过的姜梨。
只属于路朝欢。
甚至于就在刚才,路朝欢在她修长美丽的脖颈上啃咬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鼻翼微微翕动,嗅着空气中幽幽飘着的血气香味,淡淡的,却感觉四肢都舒展开。
大块红晕弥漫在白皙的面颊,姜梨沉着眸子,看着面前扬起脖颈的路朝欢,唇瓣微张,似乎已经沉浸。
哪怕带着疼意,她也仍是如此。
喜欢这般吗?姜梨眸子闪过不解,刹那间脑海里再次闪过刚刚破碎的画面,充血般的怒火再次扑来。
现在一而再地试图激怒她的路朝欢,那个毫不犹豫自残给“姜梨”看的路朝欢,她们有着相同的内核本质。
犹豫与怒火在眼底挣扎交织,如果姜梨现在抵进去,路朝欢一定会疼。
姜梨纠结着,要不要让路朝欢受这个疼。
还是心软,曲起指骨缓缓擦过,安抚着。
房间里一声撞击音后久久不曾传来人声,姜父眸底闪过担忧,敲门的手放在门把手上,道:“梨梨,我开门了。”
门把手弯下小小弧度。
摁下,清脆的一声开锁咔声响起,房间内的微光溢出一点,能瞥见一团黑影。
姜父身子前倾,手掌恰恰准备推开时——
啪!
撞击声再度传来将门撞紧,锁芯再度扣下的同时,门板后一声清晰痛哼传出,是路朝欢的声音。
看着再度被关上的门板,记挂着刚刚的痛呼,姜父大声问道:“怎么了?人没事吧?”
“梨梨!朝欢!”
姜父着急的呼唤声还在门口,门里两人却都无暇回应。
被吞进喉里被迫咽下的痛呼,又沉又热的呼吸声相互回旋,热气喷洒,带来一丝令人窒息的沉闷。
被彻底激怒的姜梨将指尖狠狠抵进后,向前一步,眸底赤红一片,抵住手腕寸步不退,几乎是硬生生地要将身子重叠。
先前的心软早在路朝欢挑衅般投来的目光中消失殆尽,只剩下要给这人教训的恼怒心思。
今夜她的情绪,尽数被路朝欢捏在手心。
从一开始到刚才,门外的推门声响,指尖已经停住,但寸寸仍在危险陷入,路朝欢并不在意,只勾着她的脖颈缓缓下拉。
姜梨有意停下,她却不肯。
指尖一点点戳着,门板在震,看着眼前人克制的路朝欢轻飘飘地开口,“姐姐的伺候水平,确实有可能被踹。”
给了个台阶,你踩得倒是瓷实。姜梨气极反笑,双唇紧抿成一条细线,心中被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所吞噬。
“那就麻烦妹妹接下来,”姜梨拧着眉头,瞳孔之中有两簇火光灼灼跳动,一字一顿道,“多多指教。”
她决心给路朝欢一个教训。
身子前移,没有被温柔揉开??[,不够湿润。
“唔!哈.....”突然而至的疼呼,无法遮掩。
强行破开后的结果,撕裂般的疼痛迅速传到四肢百骸,脸颊上的笑意荡然无存,路朝欢扣紧的每一根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从未感受过的疼,超出她想象的疼。
门板后是不断催促的姜父,身前是步步紧逼的姜梨,因为刚才的一再贴近,路朝欢将自己吊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处境。
胸腔鼓动一下下地呼吸,路朝欢极力撑着姜梨的肩膀向上缩起,眉头锁紧,试图借此缓着自己的疼意。
但姜梨并不配合,轻轻松松把路朝欢拉开的距离拉回,扣住腰身猛地一拽,耳边又是一声痛呼,紧随而后又是另一人的闷声。
指节停着没再动作,耳尖被路朝欢的牙齿咬实,两人都切身地将自己的疼传给对方,为此而拼尽全力。
即使耳尖传来难忍的疼意,姜梨也不准备停下。
破碎画面中,路朝欢通过自残来获取注意的片段一直在她脑内回旋。
而今夜路朝欢做的事,不也同样是以自己、以姜梨对她的关心为筹码吗?
路朝欢是个对她占有欲强盛的疯子,姜梨清晰地明白这一点。
姜梨可以接受她咬自己,由着她的喜好在自己身上四处留下印记,但是,绝对不允许她通过故意伤害自己来表达她对自己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