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属性，庄无名心中有了一丝喜悦。
越是到了高层，庄无名越发感觉每一次的提升都要消耗大量的时间，精力去谋划。
他已经不可能再像过去一样急速提升实力了。
但哪怕如此，他也比其他高维者快了很多。
至少在思维上，想要达到可以进入第五维度的级别。
目前地球上，短时间内只有他一个人达到了。
那些梦幻界的老古董不说了，他们是通过无数年的累积。
时间来磨炼才将自己的思维打磨到了极致，跨入了五维蜕变级别。
而庄无名是完完全全从零开始，一步步跨入五维蜕变者级别。
而和他同一个时间成长起来的，哪怕是地球和梦幻界重合，无数天才喷发，现在能够踏入五维蜕变者的，也不多。
虽然很多人的战力并不输给五位蜕变者，但是思维的高度确实无法达到，这是累积的问题。
目前，他的力量，恐怕已经稳稳的跨入了地球最顶尖，就算是妄平生，也不见得是庄无名的敌手。
哪怕对方对于时空之道的掌握足够强大，但庄无名也有足够的手段应对。
这时福尔摩斯房间中的空间再次出现了波动，惊动了正在思考的庄无名。
福尔摩斯的身影从空间中走出，庄无名制造，保护他的空间被撕裂了。
此时他的气息明显增长了一些，庄无名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思维有了增长，虽然不多，但却是一个明显的信号。
降临成功了，而且他也获得了收获。
福尔摩斯浑身弥漫着一股朦胧的冰冷，那是思维层面的冰冷。
一种杀戮万物的气息构成的冰冷。
张开双眼的福尔摩斯，眼中有着一股冷漠，那是漠视生命的冷漠。
但很快这股冷漠就消失了。
福尔摩斯似乎正在沉思，正在对自己的行为作出一种判断和解析。
一种自身道德层面的重构建。
庄无名没有出声，从成为高维生命体开始，他们就和杀戮无法再分开关系了。
要嘛杀戮，要嘛永远原地踏步。
疯狂的杀戮，对于大部分人类来说并不是一个值得他们庆祝的事情。
因为这违背了人类数千年构建的道德观。
一个人如果杀多了人，那么他就真的会变得对生命毫无敬畏。
最终甚至自我道德体系崩溃，变成一个疯子，一个狂人。
目前地球上的所有人类成为高维生命体不久，他们的道德观还属于人类。
但随着不断杀戮，他们终有一天，可能变成漠视生命体的屠夫。
庄无名此时看着气息不断变化，陷入了激烈思想斗争的福尔摩斯，也陷入了沉思。
“看来必须要将牧羊之法推广开来，替代杀戮剥夺生命的方法来累积高维能源。”
“就如同那仙国一样，否则迟早地球会变成虚空深渊、绝望大陆那种诡异的文明。”
随着庄无名见到的文明越多，他越来越感觉，牧羊和杀戮获取高维能源，很可能就是整个无限虚空的两大体系。
它们决定着文明的正义和邪恶的归属。
而地球显然是偏向于光明的，所以杀戮这一方法，可以保留，但是不可推广。
好半响，福尔摩斯的气息稳定，再次恢复到了原本的他。
但庄无名还是能够看到福尔摩斯的眼神中，有一丝不一样的地方。
“我完成了一次降临，自身的力量和思维有足够的进步，但是我的心灵受到了冲击。”
福尔摩斯毫不隐瞒自己的问题，“如果继续多次这种降临，我自己恐怕会失去人的本性。”
“变成沉醉杀戮的怪物，最终我们会和那些高维者一样，漠视一切生命。”
“想要不被影响，对于自身心灵的掌控，必须达到一种惊人的高度。”
至少福尔摩斯自问，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是抵挡不住这种对自身人类本质的审视。
这时空间波动再次出现，红菱从虚空中走出。
她浑身弥漫着血光，气息起伏不定，惊人的杀气不断在血光中弥漫。
她的力量来自正邪两道，对于杀戮最是敏感。
此时显然她也完成了一次彻底的降临，取得了高维能源，提升了自己的思维。
张开眼睛，全是血色的杀机，好半响才被她压制下去。
血光之中，红菱显得非常妖冶。
而在庄无名的思维之下，他可以看到。
红菱身上的无数血光，都是一张张狰狞恐怖的细小修罗面孔构成。
此时她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切修罗的源头，深邃的血河在她的力量中翻滚。
这时，一道无量佛光从她心灵中迸发，普照大千，笼罩血光。
无数修罗在佛光之中痛苦的挣扎，翻滚。
最终无数的修罗被金光转化，他们的力量都化为了佛光。
好半响，佛光与血光才达成了平衡，红菱身上起伏不定的气息才彻底偃旗息鼓。
她张开眼睛，深深吐出一口气，“真是危险。”
“差一点就要抑制不住心魔滋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