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酒味还是刺鼻。
贺澄大着舌头说了一句:“怎么又穿着衣服了。”
顾君渊抓着他的手腕,没让他乱摸,他对贺澄醉酒产生了一点阴影,原本已经够疯了,喝酒之后,只会变本加厉地不讲道理。
贺澄被人阻碍了动作,酒意上头,动作越发蛮横,用力扯着顾君渊的睡衣,睡衣经不住他的蛮力,扣子直接被崩坏了一颗。
“你干嘛抓着老子的手,我想摸......”贺澄手腕还被抓着,埋在他耳侧亲了亲。
“......”顾君渊拧着眉,犹豫了一瞬还是松开了手,只要他不做过激的行为也没事......
贺澄亲着他的脸颊,要去顾君渊的嘴,又被他躲开,他忍不住拧着眉
,拖着尾音问他:“你嫌弃我,顾君渊,你他妈嫌弃我?()”
这话蛮狠还带上了几分委屈腔调。
顾君渊不想让他亲嘴,因为他嘴里肯定还带着酒味,便不想委屈自己。
但是这醉酒的贺澄也不是个能委屈自己的。
他掌心把着顾君渊的下颌,直接将人掰过来,嘴对嘴亲过去。
顾君渊没多用力挣扎,亲嘴而已,他懒得和酒疯子计较。
爱亲亲吧,反正也没少亲。
唇瓣被贺澄咬开。
是的,贺澄根本没有好好亲,张嘴就在那用牙齿咬,两人牙齿时不时碰到一起,顾君渊被他的口水糊了一嘴,他觉得有些脏,黏糊糊的不舒服,伸手推开他的脸。
贺澄被推开,趴在他颈侧吻他的脖颈,顾君渊便趁机用手背擦了擦嘴,结果这个动作被贺澄察觉了。
顿时又生气了,他扒拉着顾君渊的脸,再次用有些含糊受伤的语气说:你跟我亲完,还擦嘴......你他妈又嫌弃老子。≦()_[(()”
顾君渊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没作声。
“你还不理我,你是不是在心里又嫌弃了我一次。”贺澄搓揉着他的脸颊,在他嘴巴上又啵了一下。
顾君渊气息有些不稳,故作平淡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这张嘴巴好讨厌啊......”贺澄发自肺腑地说道,虽然说着讨厌,又凑近啵啵了两下,然后轻声道:“只有在亲亲的时候,好一点......”
顾君渊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酒味,他的舌尖也格外烫人。
若是亲亲摸摸,顾君渊还纵着他,当他想做些更过分的事情时,顾君渊便拒绝了,清醒的时候贺澄还算有轻重,但是喝醉了,他可不保证。
贺澄摸到他屁股的时候,手直接被锁住了。
贺澄努力挣了挣,但是没挣开。他歪着脑袋有些疑惑了。他怎么会挣脱不开呢?之前都是能挣开的。
顾君渊身为一个成年男人,力气是有的,若是真动真格地拦着贺澄,他还真没办法为所欲为。
贺澄努力抬手,又被顾总狠狠按在床上,发出回弹的轻响。
顾君渊展臂抱住他的手臂,沉着声道:“贺澄,睡觉。”
贺澄像是倔驴似的双腿直蹬,还知道不能踹顾君渊,挣得精疲力竭才老实下来,带着郁闷的语调:“原来......你力气这么大啊。”
顾君渊揉了一下他乱糟糟的头发,阖着双眼抱着他,在他耳畔轻声道:“睡吧。”
贺澄勉为其难地靠在他怀里,呢喃了一声:“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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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睡得沉,第二天清早屋外又开始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是拜年时候放的鞭炮声,将熟睡的两人吵醒。贺澄眯起眼,从窗帘外透出的微弱光线看清楚手臂环在他腰上的男人,近在咫尺的脸。
顾君渊清俊的眉头轻蹙,将醒未醒,唇抿着,眉宇间都诉说自己美梦被打扰的恼火。
() 贺澄眨了眨眼,脑袋还有些晕晕的,意识还未清醒,手先从顾总衣摆下面伸了进去,眼皮有些沉,便闭上了眼。
顾君渊轻轻弓腰躲了一下,蹙起的眉头越发深了,半睁开眼睨了一眼贺澄,见他熟睡般闭着眼,表情安详又平静,手不老实地又捏又揉的。
“贺澄......”他声儿有些沙哑,仔细听还有几分气息不紊的喘声。
“嗯?醒了?”贺澄明知故问,装得还挺像刚醒那么回事。
衣服被他手臂连带着掀起来,圆润的肚子摩挲着毛绒被单,贺澄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颈,亲了上去。
顾君渊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便被堵住了口齿。
贺澄抓着他的手腕,摩挲着他的腕骨,拖着他赖床,他语气带着笑:“从前不知道,老公力气原来这么大?”
顾君渊没说话,想当作听不见,贺澄却喜欢把话挑明了说:“所以说,之前都是纵着我胡来?”
他的语气中似乎带着玩味的笑。
“你知道就好。”顾君渊脸颊泛着一丝粉红,像是热出来的,平淡地看他一眼:“我一向不喜欢跟人动手。”
“嗯,你是遵纪守法好公民,你是人民心中的好总裁,你是我的甜心小宝贝。”说着,贺澄在他脸上啵了一下。
闻言,顾君渊只觉得脸臊得慌。
“对了,昨天我奶给了你多少钱的红包,你数没?”贺澄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