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绒头皮发麻,视线有些闪躲地抬起头。
苏真华则是抱着胸,居高临下看着他,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
白绒:“……”
果然啊果然,连笑都这么可怕!
书里这位可是丝毫不下于龙毅的变态,人家那私人别墅里可是有一个专门房间放小!皮!鞭!的!
白绒吓了一跳,往后跌了一跤。
苏真华嘴角一勾:“学长大人坐着都能摔倒啊?是脑干缺失吗?”
白绒:“……”
白绒心知今天是躲不掉了。
等等!
不对啊!
他记得书里,这几个攻虽然打压过原主,但其实都不是亲自出马的。
他们根本连眼神都没给原主一个,毕竟以他们的地位,讨厌一个人,难道还需要亲自动手?
非要说的话,原主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而已,下一秒就忘记了,所以苏真华到底是为什么会盯上他啊?
算了,不管了,死就死吧。
白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也是有脾气的。
既然人家明显是要打压他了,他也不缩着了,起身抿唇朝苏真华笑了一下:“你好啊这位玉树临风的兄弟,请问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全场:“……”
苏真华:“……”
苏真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亲自下场捶一个人,那人却是这种反应。
他嗤笑一声,冷眼看了白绒一眼:“兄弟?”
“不认识我啊?那我今天就让你认识认识。”
他说完,让人把导演找了过来:“哥,这人得罪我了,我报个仇可以吧?”
导演都快要哭出来了:“小苏,我的苏老师欸,您下手轻点啊!”
“小白他人是虎了点,但不坏的。”
苏真华睨他一眼:“那是我坏了?”
导演:“……”
导演还想说什么,苏真华不理他,只对着白绒似笑非笑。
一边的陈哥见状,跑过来挡在苏真华面前。
“苏老师,我这位兄弟年纪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我代他向您赔个不是。”
苏真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忽然问他:“你多重?”
陈哥一愣,赔笑道:“一百九。”
苏真华看向导演:“让人把他绑威亚上去,然后清场。”
他话说完,丝毫不管陈哥和导演的反应,视线再次蛇一样落到了白绒身上。
白绒那个无语啊!
清场?!
这人都走光了,他是被活埋都没人知道啊!
救命啊!太子爷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啦!
白绒委屈地撇了撇嘴。
见状,苏真华倒是有些讶异。
又来了,这种违和的感觉。
他记得无花那个茅坑里臭石头样的学长特别硬,那张脸看着就让人想打一顿,怎么会有这样……娇俏的表情?
就像那天在戏剧学院一样,那双眼睛里像是藏了绒花,软软的,轻飘飘的。
导致他当晚回家把这人以前所有的视频都翻了一遍,不管是他演的戏还是拍的广告。
其实资料真的很少。
一个艺人几年了在圈里物料却这么少,丢人现眼。
不过就是这么少的资料,他都没忍到几分钟。
演技差就算了,这人每次被拍到时,都像一只极力想引起人注意的大公鸡。
偏偏这只大公鸡气质差、习惯差还自以为良好。
他居然在众人面前提裤子你能信?
这种人根本就不该来当明星。
他稍微让人打压一下,这人就一点翻盘的能力都没有了,越过越差。
还说什么是沈无花的学长,简直碰瓷!
他配跟沈无花放在一起提?!
可是那天在京都戏剧学院,这个人又显得那样和软,还带着点儿优雅。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如果这人是装的,那他倒是想看看这人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
苏真华看着白绒,眼里的玩味更重了:“你,把他拉起来,要飞到二层那样高。”
白绒叹了口气。
生活不易,息事宁人。
以前当医生的时候,要讨好上面,要温柔对待病人,还要和护士小姐妹们打好关系,主打就是一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工作怎么进行得下去?
现在还好啊,拉威亚嘛,你就是干这个的,拉谁不是拉啊?
而且如果不拉的话,得罪了这位,就不是他白绒一个人的事了,也许陈哥甚至整个剧组都要有难。
白绒默默叹了口气,认命起身,戴上手套。
却听苏真华嗤笑一声:“谁让你戴手套了?”
啊?
不戴手套?!
白绒看着那麻花一样的绳索,撇嘴。
不戴手套是要现场表演一个皮开肉绽吗?
但他知道,苏真华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
如果他现在很有骨气地把绳子一摔说不干了,以苏真华的地位和手段,他以后在哪个行业都别想干了。
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