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在这儿?”
慕容词满脸惊愕,旋而正了正神色,向蔺羽赔笑:“镇殿使请在此歇息,在下有些要事处理。”
待蔺羽点首,慕容词急匆匆赶了出去,毕竟对方是当朝皇妃的亲妹妹,自己可不敢再对她有丝毫不敬的想法。
慕容词走出门外,看到西陵雪和李纯阳,他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果然是他们,上回在青岩郡挨了一巴掌,他每每回想起都觉得脸疼,二人今日来访,只愿不是来为难他的。
“原来是李公子和雪儿小姐,不知二位来泰平府,所谓何事?”慕容词低声下气地问道。
“你在街上抓了个叫张承影的剑客,对吗?”雪儿怒声问道。
“啊这···确有此事,他和另一个胖子诬陷官府、造谣生事,已经被关押大牢了。”
慕容词小心翼翼地回答着,看着二人满脸愤色,怕不是和那人有关联。
“听说凑不够五百两银子,就不许赎人,让承影死在牢里,是么?”
李纯阳清声发问,慕容词却是心里发怵,暗骂自己不长眼,先是龙鳞殿蔺羽到访,现在又来这么两位人物,今天算是倒了霉运!
“慕容公子,我西陵雪别无他物,只此一杆绿沉枪,可否能抵押五百两银子,换张承影出狱?”
西陵雪晃了晃手里的翠色长枪,再次发问,惊得慕容词背后直冒冷汗。
“您二位,和他认识?”慕容词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错,慕容词,你以权谋私,勾结商匪,这要是传出去,别说你自己官位不保,没准儿还会连累老丞相···”
不等西陵雪指责完,慕容词连连道歉,这种话可不兴说出来,他府上还坐着一位杀官不眨眼的镇殿使呢!
“拿着我的郡守令牌,去大牢放人!”
慕容词当即招呼下人,他从怀里取出几张银票,递给西陵雪,可后者来意本就打算严惩他,自然没有接受银票,但眼下救出张承影是要事,既然对方答应放人,她和李纯阳也只好暂且罢休。
在仆人的指引下,李纯阳二人来到泰平郡大牢,见到了被关押的张承影。
阴暗潮湿的监牢里,只有一层薄草铺垫,张承影整个人倒在地上,遍体鳞伤,昏迷不醒。
李纯阳将他背出来的时候,见他身上衣衫破损,还有几道鞭痕,想来他是入牢之后又挨了鞭刑,而今已是半死不活。
“天策府的总司,那些和慕容词利益往来的官商,都不能放过他们!”
李纯阳背着张承影来到医馆,看着他身上缠裹的大量纱布,不由怒从心生,誓要为他和谭松鹤讨个公道,驱散泰平郡的阴霾。
“现在松鹤和承影都受了重伤,得在医馆待半个月,要不你先去长安,我和玉婵姐姐留下来照顾他们。”西陵雪提议道。
“不行,泰平郡可不安全,宝骏寨马伯乐已死,说不定会有其他势力来寻仇,慕容词反复无常,他能为了五百两银子草菅人命,我们任何人留在这里都有生命危险。”李纯阳轻轻摇头,思量对策。
他们五个人,在泰平郡无依无势,想要扳倒慕容词这帮人,可不是件容易事儿。
“不如这样做,咱们回悦来客栈,逼那老板详细说明他们的所作所为,然后去长安抚顶仙楼,听说书圣与画圣都在宫中任职,请他们处理此事,想来传到慕容丞相那里,他绝不会坐视不管的。”李纯阳思考片刻,启唇道。
“如此可行,官府之事,就该让朝廷的人管治,那我们现在先回客栈?”
二人商量过后,李纯阳找到肖玉婵,向她言明此事,后者点首答应负责照顾谭松鹤、张承影两兄弟,李纯阳和雪儿则是回往客栈。
泰平官府,慕容词安排佳肴款待龙鳞殿众人,酒席间,他和蔺羽有一句没一句,自己一直处于忐忑不安的状态,生怕哪句话惹得镇殿使不高兴,泰平郡上上下下的官员,都得掉脑袋。
“蔺大人,下官敬您一杯,自仙阳远赴青岩郡一带,想来是有要事吧?”慕容词举杯敬酒,但后面的话刚出了嘴,他就后悔不已,龙鳞殿出城办事,一向是机密紧要,他慕容词不过郡守职位,没资格打听。
然而,蔺羽脸上风淡云轻,并不在意,他先是喝了杯中酒,一边伸手捋着灰白长发一边回道:“我是奉公行事,去找一个人,听秋妃娘娘说,她的妹妹现今寄居在云梦山剑庐,奉娘娘旨意,带那位姑娘回仙阳皇宫。”
慕容词闻言,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酒杯没抓稳,摔在了地上。
看到慕容词这副大惊失色的慌张模样,蔺羽只觉好笑,漫不经心地问道:“慕容郡守莫不是也听说过此事?”
“镇殿使,您口中秋妃娘娘的妹妹,可是复姓西陵,单名一个‘雪’字?”慕容词试探性地问道。
“嗯?”
蔺羽收敛了笑容,眉头微皱,旋而舒缓,关于秋妃妹妹出现在青岩郡这件事情,是慕容老丞相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