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影!”
眼见师弟受了重伤,谭松鹤心中万分焦急,一剑拨开索命而来的长刀,伸手搀扶住张承影。
“识相的话,就束手就擒,免得自讨苦吃!”孙尚意在威胁,刚才他与谭松鹤交手,没有占得半点儿便宜,只盼着二人不再抵抗,再打下去,万一稍不留神受了伤,那可就丢脸了。
“我兄弟二人,生的一副侠肝义胆,秉着公平正义的原则行走江湖,今日,岂会向你们这些狗官低头!”
谭松鹤的脸上,怒意不消,白靖与孙尚见状,都是心知此事难善了,他们招呼着手下生擒张承影,二人则相互配合,杀向谭松鹤一人。
铛!铛!
战局再开,刀剑无情,张承影拖着伤躯,艰难迎战,谭松鹤以一敌二,力不从心,二十招过后,面对双刀疯狂的攻击,他手中剑锋已是卷刃,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滑落。
“奶奶的,呼···呼!”
又是一次刀剑碰击,谭松鹤被气劲震退数步,大口喘气,正当提剑再战,孙尚和白靖的脸上露出得意笑容,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只见张承影拄剑倒地,身上再添朱红,有数把刀锋抵在了他的脖颈。
“师兄,快走!”张承影自知难逃此劫,只得声嘶力竭招呼谭松鹤离开。
然而,在两名高手的凝视下,谭松鹤根本没有脱身的机会,而他本人,也没打算抛弃师弟。
“真是重情重义啊!”慕容词在轿前拍手叫好,脸上露出一丝蔑笑,道:“现在放下你的剑,停止抵抗,否则,我要他现在就身首分离!”
闻言,谭松鹤看了张承影一眼,立刻弃剑于地!
“给我打!”
慕容词大喊一声,白靖和孙尚同时提掌攒劲,印在谭松鹤的胸膛上,后者直接倒飞出去,肥胖的身体砸在地上,在街面震出一个浅坑。
“咳咳···”
谭松鹤最终咳出鲜血,肥胖的脸上尽是苍白,硬接那两掌,全凭身子骨硬,只见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双腿颤颤巍巍。
“还能站起来,不错。”
孙尚冷笑一声,抬腿又是一脚,将谭松鹤踹倒,白靖也上前踢着他的小腹,打的谭松鹤不断吐血,灰头土脸,活像一只任人欺凌,落魄的狗。
“师兄!”张承影扬眉眴目,双手抓开紧贴脖颈的刀刃,几近疯狂地挣脱后,拖着伤躯来到师兄面前。
孙尚和白靖似乎也有些累乏,停止了对谭松鹤的拳打脚踢。
“放了我师弟。”
谭松鹤浑身是伤,他伸手紧紧抓着张承影的衣袖,看向慕容词,言语中已是带着哀求之意,可年轻的郡守另有算盘,并没打算饶过他们。
“抓住那个瘦子,押往大牢!”
慕容词令下,官兵们用绳子绑了张承影,任凭谭松鹤苦苦哀求,毫无作用,外围观望的人们也都无动于衷,他们可怜这两兄弟的遭遇,可谁要是敢当出头鸟,其下场一定惨不忍睹。
“三天之内,拿五百两银子来大牢赎人,呵,过了这个期限,也不用刑罚,他自己怕是都撑不住吧?”
慕容词咧嘴一笑,眼里尽是鄙夷之色,上轿之前,还不忘向谭松鹤啐一口唾沫。
此时,李纯阳和肖玉婵各骑一匹青骓,飞速奔往泰平郡。
“纯阳,回去之后,我们便启程前往长安吧,悦来客栈的事情,与泰平郡官府说了也无用。”行路间,肖玉婵说道。
“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们!”李纯阳一脸怒色,露出嫉恶如仇的眼神,他倒不是因为丢失青骓想报复悦来客栈,而是觉得那些恶人为非作歹,与官府勾结,实在可恨!
“衙门、天策府的人都不靠谱,咱们干脆直接拜访郡守,严查官商勾结的行为,我就不信这泰平郡里,没一个清官儿!”
李纯阳眼神坚定,他一定要让悦来客栈的人,都受到严惩!
正说着,已是到了城外,同时来此的,还有一队官府人马,约莫四五十人,个个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统一黑甲绸衣,腰挎精工短弩、背负两截短枪的装束,气势森然。
“都是修士。”李纯阳觉察到他们身上都有真元波动,出于警惕,他伸手挽了挽衣角,遮住衣服上的血迹。
这一队打扮奇怪的官兵最后面,有六匹骏马拉着一顶华丽的轿子,如此阵仗,不难判断,里面坐的是朝中大官。
等官兵们进入城门后,李纯阳和肖玉婵这才慢悠悠入城,回往悦来客栈。
客栈里,西陵雪饮尽杯中茶,迟迟不见谭松鹤兄弟二人回来,她也坐不住了,单手拎起绿沉枪的裹布,就走出了客栈。
“雪儿!”
“纯阳!”
恰逢李纯阳与肖玉婵驭马回来,三人会面,均是面露喜色。
“老谭和承影呢?”眼见缺了谭松鹤和张承影,李纯阳忍不住问道。
于是,西陵雪将他们离开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