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孩子的事她很抱歉,事已至此,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只需要扮演好一个父亲的角色就行,剩下的,她会处理。”
夏庆阳说着,大笑起来,“哈哈哈……在她眼里,我是那种只要有钱,就什么都能屈服的人?她居然说,只要我好好做好孩子的父亲,待孩子三岁,就给我转百分之五的股份,五岁再转百分之五……”
夏氏虽然以夏庆阳的姓氏命名,可夏庆阳只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剩下全都是薛兰歆的。
夏庆阳是做梦都没想到,薛兰歆会跟自己说这种话,所以他整个傻掉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而薛兰歆说完就离开,该干嘛干嘛去了。
夏庆阳回过神来,跑去质问薛兰歆,薛兰歆却一脸愧疚都没有,对他说,“最初我确实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跟你结婚,虽然不完全是因为孩子,但也有一定的成分,主要还是看中你的能力,你为人踏实靠谱,跟你合作,我觉得能给公司一个更好的未来,当然,你要是觉得我欺骗了你,不想做这个便宜爹,也没关系,你随时可以提出离婚。”
“你考虑清楚了,在孩子出生之前,我说的这些都有效。”
“我到底还是没能做一个负心汉,她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还要辛苦的操持公司的事,那份坚韧,打动了我,我选择了退让。尤其是她早产,孩子出生之后,身体落下了病根,身体一直不好,我心里更是难受,而女儿也着实很可爱,我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她的无礼要求。”夏庆阳深吸了一口气。
“随着女儿的长大,我也慢慢习惯了做一个父亲的角色,女儿乖巧懂事,又聪明伶俐,一口一句爸爸,叫的我心花怒放。我从来不敢问她,孩子是谁的,直到,孩子十多岁的时候,她突然病倒了。而,孩子的父亲,也找到了我……”
夏庆阳说到这里,门口的夏绯忍不住紧紧握住了拳头。
关于自己的身世,夏绯其实一直都有疑问。
之前就从赵丽芝嘴里听到了一些,但,她一直没有深入去调查过。
在她看来,父亲是谁不重要,她有母亲就够了。
如果母亲愿意告诉自己,她从会说的,她不说,那自己就装什么都不知道。
她觉得,只要父亲不是夏庆阳那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就很满足了。
可如今,夏庆阳却说,自己的父亲当年找过他?
“呵,四爷你可能也想不到,那男人找到我,却不是为了接薛兰歆跟孩子回去,而是得知薛兰歆混得不错,他生意失败,没落了,所以想来跟他女儿要钱的。可他女儿才多大,能给他钱?我自然是不会搭理,他去找薛兰歆,得知薛兰歆的身体很差,可能没多少时间之后,那人居然丧心病狂的要她把钱给他,说反正薛兰歆也没多少时间了。”
夏庆阳说的名目狰狞,“那男人被我赶出去之后,我忍不住质问薛兰歆,为什么要生下这种人的孩子,她不搭理我,说不用我管。可那男人,却三天两头来找我麻烦,找公司麻烦,还到处宣扬我是小三,接盘侠之类,让我受尽了干扰。最后薛兰歆却不肯报警抓他,而是让我不要搭理就好……”
“我是真不懂啊,那男人,有什么好的?能让她受尽了这么多委屈,也要护着?最重要的是,那段时间她也开始作妖,跟那男人一起折磨我。”
“那天,我终于被逼得受不了,去质问薛兰歆,那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容忍这一切发生,男人折磨我就算了,她为什么也要这么对我?我已经配合她的表演,做好了一个丈夫和父亲,她到底还想怎么样?”
“你猜,她说什么?”夏庆阳的眼底闪过一抹戾气,“她说,男人是京城苏家人,是她爱而不得的意中人,她曾经非他不嫁,可他们却因为不得已的苦衷分开了。她说他曾经那般的高高在上,她不愿意看到他落魄的样子,她就算倾尽所有,也要帮他。”
听到京城苏家的时候,凌君鹤的脸色已经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是他……
居然是他?
怎么可能……
她曾经,分明最恨的人就是他。
结果却跟他联起手来骗自己?
她还怀了那个人的孩子……
“我觉得很荒谬,既然这么相爱,那干脆跟我离婚,嫁给那男人算了,顶着我妻子的名号,要倾尽所有去帮别的男人是几个意思?我拿出了她之前的录音,告诉她,只要她敢这么做,我们就离婚。她说过的,只要我想,随时可以离婚。”
“可她倒好,我提离婚,她反过来怪我,说我因为她生病了就嫌弃她,要抛弃她。还教唆女儿,说我是负心汉,辜负了她跟女儿。可她也不想想,要不是她跟我结了婚还一心想要帮别的男人,我能跟去找芝芝诉苦,能跟芝芝有今天吗?”
“也得感谢她,不然,我跟芝芝,可能就这么错过了,她的狠心,让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