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领了阮如安周围的每一丝空气,让她忍不住摒住了呼吸。
贺天赐冷着脸训斥道:“我几天没回家,你就这么想男人?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阮如安:“……”
这人在吠什么?
但奇怪的是,她的灵魂似乎与肉/体割裂了。她的本能在叫嚣着反击,但理智却哽住了她的喉咙,告诉她一个合格的娇妻,此刻应该是羞愤且欣喜的。
她只是一个,为了引起丈夫注意,换了妆容、穿了暴露的礼裙,和另一个优秀男人跳舞的,娇妻。
你看,这个策略是成功的,曾经连家都不愿意回的丈夫,不仅当众展现了占有欲,还把她禁锢在这里,这一切都是在意的表现。
咚、咚、咚……
这是心跳的声音。
清脆的快门声响在耳畔,系统将这个名场面保存,忍不住赞叹道:【男主的男友力拉满了啊。】
阮如安脸上有点烧,还有点头晕……
咚、咚、咚……
见她不说话,贺天赐低下头凑得更近,两人呼吸交缠,带着灼热的温度,像一个还在酝酿中的吻:“怎么不说话?你招惹符斟我都没生你的气,你在气什么?”
咚、咚、咚……
忍不住了!
“呕——”
贺天赐:“……”
他脸上出现了细碎的裂痕,猛地后退一步,像是在躲什么脏东西一样。
阮如安弯腰干呕——她今晚只喝了两杯酒,吐出来的都是胃液,灼得她嗓子火辣辣的疼。
那股反胃感好一会儿才褪去,阮如安咳了几声,才喘息着抬起头,有些狼狈地看向贺天赐。
平心而论,贺天赐的容貌确实当得起男主的身份。他比符斟稍矮一些,气势却更加冷厉。上扬的眉峰,深邃的双眼,笔挺的鼻梁,还有时时刻刻都抿着的嘴唇,让他显得冷漠而凌人,整个人像是时刻准备出鞘的兵刃。
但再好的容颜也不能掩盖他身上的烟臭味!
阮如安半靠在墙上,哑着嗓子道:“……有纸吗?”
直到此刻,她面前的冰雕才如梦初醒般地动了一下。贺天赐捡起掉在地上的西装外套,从里面拿出一条手帕。
“我不联系你,你就不知道联系我?”阮如安毫不客气地擦了擦唇角,先发制人,做足了与丈夫冷战的样子。
但她的内心却并不平静。方才气息交换间,那种被蛊惑的感觉简直毛骨悚然。
贺天赐道:“我一边住院,一边处理公司的事,没那么多时间,你每天都在家里……”
“这就是你连一个电话都不打的理由?”阮如安恨恨地把手帕扔在地上,“贺总贵人事忙,那还结婚做什么?我看我们干脆离了算了!”
离婚这个词一出,贺天赐还没反应,一道电流先贯穿了阮如安。
系统:【检测到剧情偏离可能性高,现对宿主进行惩罚。】
【请宿主尽快挽回!】
阮如安微不可察哼了一声,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她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眼中露出隐忍的神色,倔强地盯着贺天赐不肯认输。
贺天赐不明情况,只是蹙眉道:“怎么又扯到了离婚……”
“软软!你怎么了?!”
一个身影快速掠过贺天赐,焦急道:“你还好吗?胃又疼了?要叫医生过来吗?”
“你就是这样照顾我妹妹的?”他扶着阮如安,朝着贺天赐低吼。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贺天赐揉了揉眉心,不愿继续纠缠:“我去叫医生过来,如川你劝劝她吧。我想我们彼此都需要一些时间。”
临走时,他又强调:“如安,我们要是离婚,你知道外面会怎么想吗?且不说贺氏,阮家现在也经不起这样的波折。离婚这件事,无论对你还是对我,都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就这样吧,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在家里等你。”他向阮如川点头示意,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你怎么样?”
阮如川扶着自家妹妹找了个位置坐下,唤来侍者,要了一杯温水。
系统惩罚来得快,去得也快,阮如安抿了一口水,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了:“哥,你听了多少?”
阮如川摸了摸她的头:“我一直跟在你们身后。”
那就是听全了。
阮如安点点头,两只手捧着杯子,平静道:“如果我真想和他离婚,哥哥,你会帮我吗?”
阮如川愣了一下,没直接回答:“你发来的录像我和爸爸都看了,爸爸当时就想去找天赐算账,被我劝住了。”
阮如安肯定道:“爸爸身体不好,别让他操心。”
“不光是身体的问题……”阮如川揉了一下脸,道,“软软,天赐人品不差,就是不会表达,这一点咱们在婚前不是就知道了吗?”
“我会和妹夫谈一谈的,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好吗?”
阮如安再一次沉默了。她摸了摸自己的手,早先被装饰烛台划出的口子尚未愈合,只用一副黑色的蕾丝手套遮掩着,透过蕾丝的缝隙,还是能看到那条黑色的缝合线。同样也是这只手,方才被贺天赐用力地攥着,此时一阵阵地泛着疼,想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