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统:【……】
一阵电流涌动的“刺啦”声响起,系统的声音听起来恼羞成怒:【宿主别无选择!】
【要么接受,要么,死!】
“咳哼——”
阮如安忽然笑出声来。她身材娇小,皮肤白皙,是所谓“最惹人疼爱”的白幼瘦模样,方才冷着脸还看不出来,这样一笑,就显得十分甜美。
她像是妥协了一般,无奈道:“好吧,我接受。”
系统满意道:【明智的选择。】
随即,他们一同穿越到了“女主”的体内。
事情发展到这里,尚且还在阮如安的掌控范围内。她按照系统的指示,简单适应了一下豪门的生活,然后迎接了第一个主线任务——
为男主清洗贴身衣物(内裤),备注:手洗
阮如安:“……”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无计可施。
实际上能抗住连续三天的电击惩罚,足以证明她的坚韧。但与身体的疼痛相比,时常浮现在眼前的任务倒计时,才是一把催人心智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在生死面前,她的那点坚持单薄的可笑。
【当前任务剩余时间:3小时。】
阮如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心头的那一点点涟漪也归于平静。
也罢,忍耐,是她最擅长的。
*
寒风忽而自大门处汹涌而来,扑起她额间垂落的发丝。她有些困顿的头脑瞬间清醒。
再一抬头,阮如安眼中漠然褪去,带上了几分疼惜。她几步迎向大门口,扶住高大的男人。
“贺……老公,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她扶住男人的胳膊,却实在忍不住那股粘腻的味道,在暗处无声地呕了一下。
这一身酒气混脂粉,也不知道跑到哪里鬼混去了。
即便这副身体还算高挑健康,但独自支撑一个男人大半的重量还是很勉强。阮如安咬了咬牙,打算换一个更好发力的姿势,却听到一声气泡音在自己头顶响起:
“我想先洗个澡。”
阮如安:“……”
这狗男人还挑上了?!
阮如安抿住嘴唇,低声应了一句,一只手却借动作爬上了贺天赐的肩头,用巧劲一拧。
贺天赐:!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他下意识地一甩手……
只听“砰”的一声,阮如安踉跄几步,顺势坐倒在红木茶几上,摔碎的装饰烛台划在她手上,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但阮如安无视了手上的疼痛,放任自己彻底带入角色,绝望地朝贺天赐吼道:“你还敢推我?你看看你在外面干的烂事,让我颜面扫地,你还敢推我?!”
她猛地扔出一样东西,被贺天赐轻巧地躲过了,“砰”地一下碎在地上。
那是一个手机。
已经斑驳了的屏幕,仍忠实地展示出一张高湖的照片——
那是一张在酒店走廊偷拍的照片,一个戴了帽子和口罩的女人站在房门外,看不清面容,只是耳边一对夸张的银色耳饰引人注目。而开门的那个人,赫然就是面部毫无遮挡的贺天赐。
照片上醒目的标题也耐人寻味——贺氏总裁夜会流量小花,阮贺联姻恐生变故。
贺天赐见状揉了揉眉心,摆出一幅你不要无理取闹的表情道:“你不要疑神疑鬼,这都是媒体炒作,我明天就让人把热搜撤了。”
阮如安怒道:“你这是第一次吗?每一次都是如此,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搁?”
贺天赐冷漠道:“你是贺太太,为什么要和那些小姑娘计较?算了,这些事和你也说不清楚。我叫医生过来给你处理伤口。”
言罢,他不再看阮如安的脸色,自贺自地上了楼,口中还喃喃着:“这么晚把我叫回来……我还以为有什么要紧事……”
只留下阮如安眼底含泪,面带痛色地看着他的背影,微微颤抖。
*
【惩罚结束。】
【宿主,你何必多此一举,直接把男主扶到屋里,再把衣服洗了,这任务不就成了吗?】
【我也不想罚你,但为了争一口气而崩人设,傻不傻?】
戏已落幕,阮如安瞬间收起泫然欲泣的表情。她满不在乎地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支着膝盖起身,摸出早就准备好的医药箱,为自己紧急消毒。
“谁说我崩人设了?”
碘伏直接怼在伤口上的疼痛并不亚于系统的电击惩罚,但阮如安仍然是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唇角还挂上了笑意:“此时的女主,应该已经重生了对不对?”
【是的。】
“所以,一个已经决心与丈夫割席的重生女主,为什么还会给加害者洗内裤?这难道不是崩人设吗?”
阮如安自虐般地清理着创口,解释道:“一个一生困守家庭的懦弱女人,怎么可能刚一重生就性情大变?她需要试探,需要抉择,需要有一个导火索,彻底死心后,才会有你口中的‘觉醒的预兆’。”
“而我,难道没有演出一个全职太太,面对丈夫的漠视而彻底心寒的过程吗?”
“所以你的惩罚是没有根据的,我要申请系统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