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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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沈恩慈有点小脾气,她哼了一声:“我妈不仅跟你说悄悄话,还把只有一个的戒指给你了。”
“不公平!偏心!”
陈泊宁看她的目光如云烟,清清淡淡。
他低笑求饶:“那你让让我,好不好?”
沈恩慈吃软不吃硬,很快消了气,她摸自己鼻子:“我大度,不跟你计较。”
“谢谢小荷公主。”
陈泊宁竟然提起幼时旧称。
那时候不懂事,天天想想自己是公主就算了,还逼着陈泊宁那
样喊她。
关键是陈泊宁相当配合,起码喊了她两年?_[(,等她懂事知道羞耻后才没喊了。
现在居然又提起了,沈恩慈面红耳赤,捂住耳朵掩耳盗铃:“你不许这么叫我!”
车子正好开进车库停下,陈泊宁侧身吻她下唇,蓦然摊开掌心。
“我跟你交换。”
沈恩慈垂目看,竟是陈泊宁无比珍惜的那枚戒指。
戒圈泛着柔光,上面还残存陈泊宁的余温。
这世上再不会有比这更意义重大的礼物。
似有风吹动心中的贝壳风铃,叮咛叮咛缓缓相叩。
沈恩慈慎重收下戒指仰头回应陈泊宁的吻,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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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旬,陆昭昭的预产期将至,这段时间她安分得不符合常理,不吵不闹,认真吃饭配合检查,连脸都圆润了一圈。
沈恩慈认真规划自己的时间,录制综艺拍广告杂志,还要谈恋爱和陪陆昭昭说话做手工。
不过陈泊宁比她忙,不怎么需要花时间,还是陆昭昭这边的事情比较紧急一点。
面对即将到来的小生命,沈恩慈感到激动又新奇。
和陆昭昭血脉相连的小家伙,好似凭空就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太神奇了。
陆昭昭自己看起来都还像个小姑娘,居然都要当妈妈了。
沈恩慈心情复杂,又替她紧张。
担心生孩子太痛,担心手术出意外,担心孩子身位不正,总有担心不完的事。
白天刚和陆昭昭做完操,晚上就做了噩梦,她被陈泊宁喊醒。
说得第一句话是:“我不生!”
陈泊宁亲她安慰:“那就不生。”
几分钟后沈恩慈清醒了,她认真反驳:“也不行,毕竟你家是真有皇位要继承。”
陈泊宁头埋在她肩窝低笑。
重新酝酿睡意,半梦半醒之际,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沈恩慈蹭地坐起来接听。
这段时间以防陆昭昭半夜突然发动,她睡觉都不敢开免打扰。
终于在数个骚扰电话后,沈恩慈接到季容礼的电话。
“昭昭现在在医院。”
沈恩慈瞬间清醒,立马下地起身穿衣,陈泊宁跟在她身后:“我送你。”
陈泊宁看她进去才走。
到医院时陆昭昭已经进了产房,季容礼等在产房外面色凝重紧张。
沈恩慈靠墙看天花板,觉得每分每秒都无比难熬。
之前她在网上看别人生孩子的帖,快至一个小时,慢至十几个小时,沈恩慈只求陆昭昭能少受些罪早点从产房出来。
此时便很能理解小说或影视片段里焦急在门外来回走的家属了。
沈恩慈也忍不住动起来,可这世上的事多是怕什么来什么,几个小时后孩子被医生抱出来,恭喜的话还没说完,里面就传来惊呼。
“产妇大出血,先找出血点。”
话落,
沈恩慈和季容礼瞬间冲到手术室门口,被护士拼命拦住。
陆昭昭从手术室出来直转ICU。
整整五个多小时,沈恩慈心悬在嗓子眼,呼吸急促慌乱,最后实在受不住去楼梯间处理了一下才回来。
她看着季容礼签字,手一次比一次抖。
好在上天眷顾,陆昭昭最终平安从ICU出来。
沈恩慈紧张崩着的弦断了,眼泪落下。
医生建议病房里不要留太多人,季容礼一个人就行,虽然沈恩慈觉得陆昭昭醒来应该也不想第一个看见季容礼。
但这人脸皮死厚,赶也赶不走。
沈恩慈无奈出去,想从包里摸张纸巾。
却看到陈泊宁慌乱中往她包里塞的小面包和牛奶,还有几颗硬糖。
算来她已经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三两口塞完,微微填饱肚子后,沈恩慈去隔壁房间看陆昭昭闯鬼门关生下来的宝宝。
单独的房间,光看护的医护人员就有好几个。
赢在起跑线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小少爷,待遇理应如此。
沈恩慈凑过去看襁褓中的小婴儿,皱皱巴巴,小猴子一样。
看着看着便忍不住盈满泪。
她拍照发给陈泊宁。
陈泊宁很明显没认真看,随口回了句可爱,然后问她:“吃饭没有。”
“面包牛奶都吃了。”
“好。”
晚上陆昭昭终于醒来,沈恩慈被医生允准进去。
意料之外,房间没有温馨场景。
陆昭昭床前站了一个律师模样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