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见来人是徐落,连忙丢下手中的棍子跪倒在地。
秦云忱也跪在其中,他手脚被绑,脊背弯着,衣服被打破,和着血肉,鲜红一片。
听到徐落过来,秦云忱并没有回头,只是哑声道:“大小姐还有什么刑法,继续。”
“秦云忱。”徐落咬牙切齿地唤他。
还想继续?这个狗男主是在故意报复她吗?
徐落几步上前,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道:“你是在给我耍花招吗?”
然而,男人的眼神却让徐落怔住。
秦云忱神色麻木,就像一尊没有生息的破碎雕像。
徐落松开他,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
奇怪,明明秦云忱背上的伤一片狼藉,可她怎么感觉心脏那么痛。
秦云忱的脑中回荡着那句“死得为何不是你而是秦将军”。
是啊,他也无数次这么问自己。
死的为何不是他,而是父亲。
当时他在魔界,被挑断手筋脚筋,催毁灵根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父亲却出现救了他。
他怎么值得。
秦云忱每每回忆起父亲向他走来的身影,都心痛难忍。
“云儿,起来。”父亲拉住了准备赴死的他。
“秦云忱,你给我起来!”耳畔女孩的声音,将秦云忱的意识从混沌的回忆中拉回。
待他在反应过来时,他的身体已经被徐落扛在了肩上。
“徐落,放我下来。”他想要挣扎。
徐落威胁般的拍了一把他的屁股,道:“别乱动。”
秦云忱僵住了,屁股传来的酥麻痒意直冲进他的大脑,他面色通红,浑身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
徐落对一旁的女使道:“去把大夫叫来。”
小丫鬟们个个嘴巴大张,面色惊讶,不敢相信自家身材娇弱的小姐竟然能扛起一个高壮的男人。
唯有玉钗看向徐落的目光中满是羡慕。
这就是拥有炼气修为的女子吗,小姐也太帅了!
玉钗上前一步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还有。”徐落的声音继续传来,但这次,她是对在场所有人说的,“秦云忱是我的人,要打要骂,也只有我可以,你们敢动他,就是动我。”
“是。”众人被徐落话中的威压震慑住,连忙应是。
金簪面色发白,跪倒在地,哆嗦着道:“姑娘……姑娘饶命。”
自家姑娘向来是讨厌这个废物赘婿的,所以她才自作主张让人家这赘婿打了一顿,她以为姑娘会像从前一样奖赏她,却没想到这次,姑娘竟因此发怒。
徐落冰冷的目光落在金簪身上,她道:“我讨厌自作主张的人,你,还有你们……”
她扭头,看向刚刚那两个对秦云忱行刑的杂役,道:“全部逐出徐府。”
只是赶走,没有打死,这样的刑罚对于府中下人来说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两个杂役对视了一眼,松了口气,唯有金簪哭求道:“姑娘,奴婢对您忠心耿耿,求您不要赶姑娘走,求您……”
很快,三人便被府中小厮一齐带走了。
秦云忱愣怔住。
原来这个平日里对他冷眼相待,厌恶至极的大小姐,竟是这么想的吗?
只有她能欺负……
不是的,她此刻的维护定是为了她自己。
秦云忱强迫自己冷静,他语气冷淡道:“徐落,放我下来。”
徐落终于感受到胸口的疼痛消失了,她松了口气,一把将秦云忱丢到地上。
秦云忱身手矫健,飞快调整了一下姿势,在落地一个翻滚后稳稳站起。
徐落指着他骂道:“说,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受伤了,我的身上也会那么痛?”
她可没忘记,自己还有一场大戏没演。
“昨夜……”秦云忱也没搞清楚缘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道,“昨夜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徐落眼睛不眨的说着瞎话,道:“昨夜?昨夜怎么了?我只记得我喝醉后,一觉睡到了现在。”
秦云忱没有怀疑徐落的话,他措辞一番,继续解释道:“你昨日喝醉后,唤我去到你房中,说了些不知所谓的胡话后,又咬了我一口。”
他说着,手指指向自己锁骨的位置,道:“我这里有一处图腾,是自小就有的,我也不知道来源何处,昨夜你无意间咬破那图腾后,我们便像被绑上了某种生死契约,你受伤我也会受伤,你感觉到痛,我也能感觉到痛。”
“什么?”徐落做出一副恼怒的样子,道,“定是你这个扫把星去哪儿找了些巫蛊之术故意坑害本小姐,竟还敢怪是本小姐所为。”
秦云忱猜到这位大小姐不会信他的话,索性也不驳她的话,只是道:“我确实不知道我们两个为何会被绑上这种契约,我会想办法尽快解除它的。”
徐落佯装厌恶道:“必须尽快,我可不想和你这个扫把星绑在一起,还有,这件事不许告诉父亲,祖母的病才刚好,我不想他再为我担心。”
徐落怕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多,会让这件事变得越复杂。
至于男主说要想办法解除契约,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