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像是用最廉价木材制作而成,就连那赤月灵草在其中看起来也只像是路边随手摘来的野草。
而谢廷安手中的木盒是上好的金丝楠木,上面镶有金子做装饰,灵丹还在散发着金光,两相对比之下,秦云忱献上的礼物是那么寒酸。
谢廷安深陷在震惊的情绪中缓不过来,他心有不甘道:“落儿妹妹,你定是搞错了,梦中的事做不得数的,我亲耳听家中祖父说,这灵丹是修士所赠,不可能出错的。”
王氏虽坚信自家女儿是有仙缘的,可却不信秦云忱能培育出上品灵草,她讽刺道:“一个灵根被废的废物,怎能培育出灵草,怕你是从哪儿找来毒草,想要害老太太性命!”
就连徐勇年也面露怀疑,并不抬手接过秦云忱献上的灵药,他神色犹豫的问道:“云忱,你是怎么培育出仙界灵草的?”
屋内众人也议论纷纷,就算没人怀疑徐落的话,可也没人相信一个废物能拿出上品灵草。
秦云忱攥紧手中这几月来的心血,充斥在耳边的辱骂和怀疑让他一瞬间有了想毁掉灵草的冲动。
他的眸色越来越暗,直至手中木盒被人握住。
是那个平日里只会抬着下巴,神色倨傲睨视他的娇纵大小姐。
此刻,她姿态仍然高高在上,眼神并不看他,但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中,唯有她坚定的拿过那方木盒。
徐落拿着灵药,对徐勇年道:“父亲,梦中仙人曾给我看过赤月灵草的模样,是这样不错。”
徐勇年谨慎追问道:“落儿,你再仔细看看,确定这就是赤月灵草吗?”
这样的上品灵草,凡人皆只闻其名,不知其貌,徐勇年不敢拿母亲的身体做赌,因此格外当心。
徐落道:“父亲若心有顾虑,落儿愿为祖母试药。”
众人听闻这话,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王氏想也不想的反对道:“不行,老太太就是被这个扫把星克病的,他手中的拿出的药怎么可信,将军,万不可让落儿去冒险啊。”
其他长辈也劝道:“是啊,那个废物给的药不可信,我们再想想其他的方法寻药。”
徐落一副情真意切的语气,道:“父亲,祖母就要撑不住了,祖母平日里待我这么好,我怎能眼睁睁看着祖母病逝,便是要我舍命为祖母试药也是值当的。”
是她先说出救人药方,此刻又舍身试药,就算赤月灵草是男主拿出来的,大家也会将功劳算给她一份。
“落儿……落儿……”床上咳嗽不止的老人断断续续喊着徐落的名字,眼眶中盈满热泪。
时间紧迫,由不得徐勇年再犹豫。
他接过木盒,将其交给下人,道:“先去煎药。”
谢廷安一脸不可置信的质问道:“你们怎么能信那个废物,却不信我!”
屋内众人神态各异,没人说话。
就连一向都很喜欢他的王氏此刻都躲避着视线没有开口。
众人并非是不信他而信秦云忱,而是更相信愿意舍身为祖母试药的徐落。
谢廷安家世显赫,因着和徐落一起长大的缘故,自小就跟徐家走得近,所以虽是外人,此刻却能出现在这,参加徐老太太并不对外公开的寿宴,此刻看着众人冷脸对他,他有一种自己被众叛亲离的感觉。
明明在不久前,娇俏美丽的徐落妹妹还依偎在他的怀里对他说,待今日的事办成就嫁给他,做他的妻子。
徐勇年从前虽知道谢廷安与自家女儿走得近了些,但只以为他们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情谊,却不想,谢廷安居然生出异心,做出这等龌龊之事。
还好落儿性子高傲,瞧不起那谢廷安,当众拒了他,否则该多寒了云忱那孩子的心。
徐勇年冷着脸对谢廷安道:“廷安,你如今已大了,你落儿妹妹也已经嫁人,你们合该避嫌,以后还是少来府上吧。”
谢廷安气红了眼,咬牙切齿道:“没了我这灵丹,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说完,气得一挥衣袍,离开屋内。
徐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深觉自己真是做了件好事,否则按原著剧情,谢廷安踏出这个屋门,就该到了他的死期。
老太太病情紧急,容不得耽误,熬制好的药很快被端了上来。
众人对试药一事的商讨还在继续,他们不同意徐落试药,可也没人敢去试一个废物拿出的来路不明的药,于是便有人说道:“让那么废物赘婿自己试药。”
徐落哪能眼睁睁看这坏的功劳被抢走,她端起被送向秦云忱的药碗,直接饮下一口。
“落儿……”一瞬间,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王氏心急如焚,冲秦云忱骂道:“你这个扫把星,如若我落儿出了什么事,我便要你五马分尸!”
耳边的咒骂嗡鸣不断,秦云忱心中冷笑,可目光却又不由自主的落到那抹柔弱的倩影上。
她竟半点都没有害怕他的“不详”,直接将药饮下吗……
是了,她并不是信任他,而且信任她的那个梦。
自父亲离世后,连曾经与他一起血战沙场的兄弟们,后来看着他的眼神中都满是厌恶与怀疑。
秦云忱垂下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