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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1 / 3)

祝朝念身死的时候,怨过邺云蜇。

冷静过后,究其根源,一切皆由她主动招惹了他。邺云蜇本来就是那样一个人,是她不自量力抱有期待,期待自己能够改变他。

邺云蜇的重重一击,使她清醒。既然这样,这一世她不再招惹他便是。

她对邺云蜇的忌惮,连系统都觉得她有点草木皆兵,事情什么都没确定拍拍屁股说跑就跑。

“你可听说过墨菲定律?”祝朝念找到了那座山,忽而眼神一亮,感觉整座山都在她眼前熠熠发光,“你越逃避什么,就越容易遇到什么。你忘记了,上一世我是如何跟邺云蜇遇见的?”

太衍宗宗主治下严格,对自己的女儿也不例外。祝朝念刚穿来那段时间,每日都要跟着宗内弟子一道上课修行,她一个来自21世纪的肉体凡胎,哪里能跟得上宗内弟子的进度,课堂里的讲学对她来说犹如无字天书、枯燥无味,听得祝朝念摇头摆尾,连连打瞌睡。

讲学的老师为此经常告状到她那个宗主爹爹那儿,太衍宗宗主每日要处理那么多事务,还要去烦这种小事,头痛得很,无奈踢皮球似的将祝朝念踢给了她的大师兄余惟松。

好在原主祝念橙是个天生的修炼废材,宗门上下表面尊重她是大小姐,背后不免颇有看法。这一世在认亲宴上,祝朝念还听到他们议论:“怪不得宗主如此厉害,大小姐却这么多年在修为上不见进益,原来不是亲生的啊。”

呵,可不就是假的吗,两个都是假的。

宗门上下全都是两幅面孔,唯有男主余惟松对原主百般安慰、耐心教学,在原主面前从不显露半点嫌弃之意,这样与众不同的对待,原主可不就对男主动心了嘛。

再加上原主大病过一场和系统的帮助,没有修为的祝朝念没有引起任何人怀疑,余惟松只当她是大病一场后,伤了根本,修为暂失,每日极其负责任地督促她练功,从零教起,再忙再累,不敢懈怠。

或许是皇天不负苦心人,某天醒来,她灵识开了,进入了练气期。

余惟松欣慰有加,特此允许她可以休息一天。她本来就是个惯于对新鲜事物产生好奇的人,在没穿进来之前,她就常常一个人拿起行李说走就走,修仙世界对她来说等同于是一个新的旅行地,让她忍不住想要去探索。

于是乎她偷偷下了山。

这次偷跑反正都要受罚,一时半会儿她不打算回去,不如先玩个尽兴再说。

储物袋装了她房间大半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若是那是,她能够提前知道会遇见什么,她绝不提前偷跑出来。

——她迷路意外救下了反派。

她一直抗拒攻略的反派。

都怪好奇心害死猫,她不好奇往里走的话,就不会错手解开封印救出反派。

按照原书中的时间点,反派邺云蜇是在第二个副本快要结束的时候才会出现。现在这个时间点太早了,她压根没将救出的这个人往反派身上想。

封印邺云蜇的地方常年黑暗,邺云蜇骤然看见光,不适地遮住眼睛,一身白衣伤痕累累,血迹斑驳。

祝朝念见状,在储物袋里翻了翻,还真翻到了一条可以用来遮光的白绫,递给邺云蜇。

邺云蜇嘴角浮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接过,道了声:“多谢。”

多么温润又有礼貌的公子,举止文雅,风度翩翩,伤成这样还会跟她道谢,怎么会是反派呢。祝朝念更加否定了这个可能。

“你身上好多伤,先上点药吧。”祝朝念翻出了些治外伤的药,仗着对方看不见,低下腰光明正大地盯着反派的脸看。

她的睫毛颤动,呼吸放缓,出神地欣赏这张漂亮得过分的脸。男子眼戴白绫,乌发如瀑倾泄,斜照进来的光在他脸上投射出阴影,照清立体的五官和干净利落的面部线条。他的皮肤因长久被困在暗不见光的地方,异常的白,一身素白血衣,流光潆洄,端坐在碎石之上,宛如堕入凡间,让人折碎的谪仙,隐隐流露几分颓然邪魅的气质。

邺云蜇祝朝念的目光毫无察觉,边上药边温和向祝朝念打听外面的事情。

宗门里关乎外面的八卦祝朝念多多少少听过一些,知道的她都答了,但她越想越不对劲,这样一个荒芜的地方,男子一个人被封印在这里这里,封印他的符制,祝朝念没猜错的话,应当出自仙门之手,很多看着陈旧失了效,男子被封印的时间可能比她认为的还要久很多。

什么样的人会让仙门如此忌惮,里三层外三层加了好几道封印?

祝朝念不着声色退远了些,手背在后面掏储物环,开口问:“你为何会被封印在此处?”

“得罪了些人。”邺云蜇轻描淡写道。

“是仙门的人?哪个仙门,我听说过吗?”祝朝念仿佛感受到他身上邪魅阴郁的气质愈发明显强烈,不自觉再往后缩。

邺云蜇停下上药的动作,隔着白绫抬眸看向祝朝念,含着笑意轻飘飘道:“整个仙门。”

祝朝念顿时警铃大响,撒腿就跑!

要不是对方受了伤眼睛看不见,她身上还有师兄给他用来防身的爆破珠,恐怕她早就把小命交代在那里了。

那个时候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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