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符箓不是扔出去就能用,还得配合特别的口诀。
除了画符学得不好,简楚其他的练习进度很不错,枪法稳定在九环和十环,体能训练也有所提升,中间她还参加了学校的期末考,考试结束后直接搬到了公司的员工宿舍,接着又进行了持续半个多月的训练。
整个培训的总负责人是俞影,她会从其他人那里得到简楚的成绩,合格一项就停课,八月初的时候,简楚的所有课程都结束了,拿了俞影开的证明去了外勤部。
外勤部总共分为两组,一组是调查组,另一组则负责执行。顾名思义,调查组负责将信息汇总,核实其真实性,一旦确定是超自然事件,就会将案件转为二组,连岩和聂慕珺就是二组人员,简楚也被分到了这里,二组的人有事就出去,没事就待在公司,简楚来报到的时候整个办公区只有四五个人在,不少人她在食堂碰见过,正想找个人问问手里的证明交给谁,连岩顶着满头的热气从外面进来,一见到简楚,乐了:“培训结束了?”
简楚点了点头,接着晃了晃手里的证明:“这个给谁?”
连岩拿过证明,塞进一个办公桌的抽屉里:“等老齐回来给你登记,现在跟我走,把最后一件事办了。”
“还有什么事?”
“给你上个保险。”连岩带着简楚去了三楼。
这路熟,简楚培训的时候都走过,连岩带他去找了石晋元。
石晋元不在训练室而是在自己的办公室,见有人进来,挑了下眉:“来了,我估计着也是这两天了。”
简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培训的时候其他课程都很顺利,石晋元这门课程却是拖到最后。
不过石晋元显然已经和自己和解了,画符讲究的就是一种天赋,不然怎么有那么一句话,“一点灵光即是符,世人枉费墨和朱”,他教了这么多届学员,带出来的让他满意的屈指可数,他边把手伸进腰间,边和连岩说:“老纪和我说你这个月拿了三百五十道符,别忘了把库存补上。”
连岩抽了抽嘴角:“在画了在画了,这段时间我都没闲着。”
心里却腹诽,这老家伙眼真贼,一张都没少算。
简楚知道老纪就是守仓库的大爷,闻声问了一句:“这符是每个人都画吗?”
“放心好了,谁会谁画,不会画的也不扣钱,不过画符的人有补贴。”连岩出声解释。
简楚放心了。
两人说话间,石晋元拿钥匙打开了去内室的门,然后对简楚招手:“进来吧。”又吩咐连岩:“你也进来,再和我学学怎么燃灯,以后我这摊子就教给你了。”
“别啊,我看您真精神抖擞,少说还能干五十年。”连岩笑嘻嘻道。
石晋元瞪眼睛:“我七十岁退休,谁也别想让我多上一天班!”
这一刻,简楚在石晋元身上感受到了属于打工人的暴躁气息。
跟着石晋元进了内室,映入眼帘的是几乎铺满墙壁的灯笼,镂空的竹编灯笼,里面的烛火摇曳,将室内照得一片明亮。
这些竹编的灯笼下还挂着一块竹牌,简楚细看,发现那是一个个人名。
在简楚打量这些竹灯的时候,石晋元已经手脚麻利地用刻刀在一张空白的竹牌上刻下简楚的名字。
接着他又取出一道符,对简楚说道:“把手递给我。”
他一手拿符,另一只手拿了一根细长的银针。
简楚瞥见冒着寒光的银针,伸出的手就迟疑了:“这要干什么?”
“取一滴你的血。”说着,石晋元又晃了晃手里的银针:“放心啊,都是消过毒的,知道你们年轻人讲究。”
简楚伸出了手,石晋元就抓着她的手,熟练地在她手指上戳了一下,然后挤出了一滴血融入符纸里:“边上有碘伏棉签,你自己拿一个。”
简楚用棉签擦手的时候,石晋元则开始用笔以简楚的那滴血画符了。
伤口不大,些微刺痛感很快就消失了,简楚的注意力就在石晋元那边,上面的符文简楚没见过,但看石晋元画符是种享受,自然流畅,气韵天成,收笔的时候,就能感受到符箓上流转的气息。
石晋元两指在符箓上轻轻一捻,整张符就燃烧起来,他用符火点燃了一盏竹灯,竹灯下挂着的竹牌上正刻有她的名字。
“这个灯有什么用?”
“这是你的命灯。你要是活蹦乱跳的,它也亮得漂漂亮亮的。”石晋元把简楚的灯在一处空白的墙壁上。
简楚看着墙壁某处:“那要是这灯……熄灭了呢?”
“呸呸呸,以后记得别说这种话。”石晋元肃着脸叮嘱简楚。
说完,却见简楚没吭声,而连岩则大睁着眼睛,指着他身后。
石晋元猛地转过身,就看到全本整整齐齐挂满墙壁的竹灯已有两处暗了,它们是如此显眼,想忽视都难。
石晋元沉着脸看向竹灯下的名牌。
陶子维,洪邹桓。
“这两人是你们外勤部的吧?”石晋元望着连岩,唏嘘道。
“嗯,调查组的。”连岩艰难开口:“我认识他们。”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某个号码:“陶子维,洪邹桓命灯熄了,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