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才一直隐忍。
如今见她态度坚决,席茂勋纵有千般话想说,却也终究没有再劝,轻叹口气:
“既如此,那我便也不强求了。”
席茂勋声音有些无可奈何。
别看这丫头看着性子温温和和,对谁都很有礼貌,实则主意比谁都多,都固执。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担心她没有主见,容易被骗。
想到这里,席茂勋的面色和缓不少。
江暖棠的决定得到支持,亦是没再紧揪着先前的话题不放。
收起身上的利刺,迎上席茂勋的目光,铿锵有力道:
“谢谢席爷爷。”
江暖棠说得真心实意。
她当然清楚,自己这个做法有多么任性。
但……
为人子女,当初程林娴为她吃尽苦楚。
不仅含辛茹苦,十月怀胎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之后又惨遭迫害,至今下落不明。
如今,她既还没找到生母,又怎能撇除恩怨,去和生父相认?
这和她擅作主张,替生母说原谅有什么区别?
等程林娴被接回来的那一天。
知晓她和生父一家处得其乐融融。
若对生父有感情还好,要是情淡了爱散了,那该会有多伤心?
不管当初是否一晌贪欢。
江暖棠得以出生,都是承了程林娴的情。
至于提供了精细胞的生父,不过是一时意动,没把她射在墙上而已。
这些恩,早在他母亲,也就是她名义上的奶奶,迫害她母亲的那刻,便烟消云散了。
江暖棠自觉恩怨相抵,不欠对方什么。
所以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等找到生母再说。
到那时,如若她的程林娴大度想要她接受,并和生父相认,她自会照做。
要是不愿,或是存有怨恨,她亦会深挖当年的真相,给彼此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