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盛气凌人,逐渐在气势方面占据上乘。
并且不忘替孙女讨回公道,再次将江暖棠害得秦雅薇坠崖的话题拉扯回来。
自以为会在道德公理上,居于制高点。
殊不知……
事实和她的想法背道而驰。
“祖母,这事……”
霍砚霆出言阻止,心里是那个悔,方才就不该有所顾忌,直接把一切摊开说多好,也省得拖到这个时候,老太太又给他寻新的幺蛾子,连邵湛凛这尊瘟神都给招来了,且还得罪得不轻。
霍砚霆本就复杂的心绪,更加难以言喻。
“是轮不上。”
没等霍砚霆揭露真相,邵湛凛便率先开口:
“不过看在两家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邵氏从不打没准备的仗,比起无凭无据的指摘,老夫人最好把来龙去脉了解清楚,再来和我谈判。”
邵湛凛言辞轻缓克制。
虽说把霍家拉下马的能力,他不是没有,单凭现在霍氏医药的股价动荡,他便能趁机收割一波,再一点一点将其蚕食,吞入腹中。
但这毕竟是一个长远的过程,没有谁能一口吃成胖子,邵氏同样无法一次性吞并整个霍氏医药,且瘦死骆驼比马大,霍家又家大业大,人丁兴旺。
除了霍老夫人和秦雅薇这两条蛀虫外,其他人并没有做错什么。
冤有头,债有主。
邵湛凛和江暖棠都是不兴连坐的人。
亦不会做那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举动,平白让其他人,捡尽便宜。
所以他故意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让霍老夫人对秦雅薇起疑心。
在铺垫得差不多后,方才话锋一转,言归正传:
“当然,你若执意要以卵击石,那我也不会拒绝。只不知到时候,后果你能不能承受得住。毕竟……
有些人能够骗你一次,便能骗你第二次。”
最后一句,邵湛凛说得可谓意味深长。
话落后,成功看到秦雅薇煞白的脸色,以及霍老夫人惊疑不定的面容。
“什么意思?”
老太太皱起眉头,转头看向秦雅薇,对其投以质询的目光:
“薇薇,难道你说这个女人害你坠崖的事情都是骗我的?”
要是放在半小时以前,霍老夫人自然不会相信这番挑拨离间的说辞,但吃一堑,长一智。
经过被秦雅薇欺瞒孩子生父的事情后,老太太再不敢盲目信任这个便宜孙女。
极具锋芒的目光直直扫向她,仿佛要透过她的面容,洞悉她内心的想法。
秦雅薇眸光微闪,内心满是不安。
在坠崖这个事情上。
她作为吃亏方,虽说占尽了人们的同理心,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她没有害人之心的基础上。
如若被人知晓,当初是她计划先找的江暖棠麻烦,结果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
那眼下,她所得到的一切同情,都会化作反噬加诸在她的身上。
如此后果绝对不是她承担得起的。
所以她绝不能承认。
抱持着一丝侥幸投机心理,秦雅薇没有犹豫地摇摇头,神情坚定地保证:
“没有。奶奶,您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话到这里,秦雅薇苦笑了下,面色凄楚地补充:
“我已经尝过一次教训了,哪里还敢再说谎骗您。”
闻言,老太太悬起的心再次落地,不再有半丝犹疑地看向邵湛凛道:
“你也听到了,我孙女说她没撒谎,那就是没有。你要是识相的,就把这女的交给我处理,否则别怪我老婆子不客气!”
自以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重复被秦雅薇糊弄欺骗的霍老夫人,一脸的理直气壮。
颇带着几分把邵家当成恶势力,抗争到底的决心。
有了霍老夫人的维护,秦雅薇同样不再惶恐不安。甚至她还一副单纯善良嘴脸,抬头看向江暖棠,假模假样地剖析道:
“暖暖,我知道庭审过后,你看我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心里很是不满,所以才伺机报复我,让人把我扔下悬崖。且在做这一切前,事先黑掉了附近的监控设备,为的便是不留下把柄,给我起诉你的机会。
我也确实空口无凭,不能拿你怎么样。
甚至曾经好友一场,我也并非没有想过,只要你不再找我麻烦,这次坠崖的事情,我便不再与你计较。
可是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诬陷我说谎,不给我留任何活路呢?”
一番言辞恳切的自白语句被秦雅薇说得情真意切。
看不出任何撒谎的迹象。
这一切全都得利于,她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洗脑,那天的事情做得很隐秘,该封口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