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句话看似给出选择权,但其实也变相地把杜雁凝的后路给堵了。
因为她——
退无可退!
一旦退的话,就相当于绝了自己家族往上走的登云梯。
没有人敢冒这样的风险。
杜雁凝亦是不愿。
所以她在静默半晌后,终是妥协道:
“我知道了,我会说服我爸爸。让他给恒远集团注资……”
对于这个回答,秦雅薇很是满意,连带看向杜雁凝的面色都和缓不少。
“你能这样想就好,我走了,等你的消息。”gōΠb.ōγg
留下这句话后,秦雅薇转身离开。
杜雁凝站在原地静默半晌,拿起手机拨通了亲属栏里备注父亲的电话号码。
……
次日一早,杜家的五千万便打到了恒远集团的账户上。
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为。
让那些受秦雅薇的舆情影响,对恒远集团产生不信任的股民,再次动了心思。
怀疑恒远集团是在酝酿什么大动作。
为了赶上这波大潮流,许多原本打算抛售股票的人,转而选择加仓。
以至于股市开盘后,恒远集团的股价就一路看涨。
这倒有些出乎江暖棠的意料之外。
毕竟他们的本意是借由舆论的力量,打压恒远集团的股价,最后再进行收割。
没想恒远集团突然来了一招起死回生,把他们的算盘都打空了。
“江家这回可以啊!关键时刻拉来杜家的注资,润物细无声。”
打电话给江暖棠汇报这个事情的时候,牧云谦不无感慨地叹了句。
这事是真的让他没有想到。
以至于在这场股票价格战的较量上落了下风,等到缓过神来时,恒远集团的股价,早就超过他们的预期。
江暖棠想要借购入散股来填补那2%,好成为集团大股东,取代江恒远的计划也就此落空。
不过她并没有怪责牧云谦的意思,毕竟她也思虑不周,才被钻了空子。
只是——
有一点让她想不明白的是:
“杜向荣怎么会在这时候给江恒远的公司注资?”
若是换作其他人这么做也就算了。
但杜家,充其量不过是个刚刚达到中产以上,迈入富裕水平的家庭而已。
这五千万不说倾家荡产,至少也是杜氏账面上所能调动的全部资金。
就这样投入到一个舆论缠身,风雨飘零,随时可能摧枯拉朽的集团里……
未免也太义不容辞?
江暖棠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牧云谦并没有江暖棠想得那么深,看的东西也比较表面。
只说出一个众所皆知的情况。
“我记得秦雅薇和杜雁凝的关系不错。难不成是看在他女儿的面子上……”
牧云谦越说声音越小。
这理由——
连他自己都觉得无比扯淡。
杜向荣是什么人。
虽说资产比不过他们这些积累了几代人财富的上流阶层。
但作为一个白手起家的草根阶级,能够达到如今的成就,成绩已是十足斐然。
这样的人,会因为孩子间的一点情分,就注资五千万?
那他怕是早就破产了。
不仅牧云谦觉得这个概率渺茫,就是江暖棠也不假思索地否决道:
“不可能!”
江暖棠的声音斩钉截铁,神情更是少有的笃定:
“她们两人的关系好没错,但基本都是杜雁凝趴在秦雅薇的身上吸血,吸光了就换下一个,哪可能再反哺回去。”
若说秦雅薇和杜雁凝之间有多真挚的友情。
那江暖棠是一个字也不相信。
何况——
除了小辈间的塑料姐妹情以外,
杜、江江家的关系,也没好到能让杜家割肉喂鹰的地步。
杜向荣亦不是那种无私奉献,不求回报的人。
所以这其中……
怕不是江家还许了杜家什么更深的好处?
江暖棠垂下眼睑,掩去眸光中的那抹沉思。
牧云谦也从她理智的分析中,回过味来,摸着下巴,语带疑惑道: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奇怪了,我表哥都还没有表示呢!这杜向荣横插一脚是在打什么主意?”
牧云谦越想越觉得其中有猫腻。
江暖棠倒是很快平静下来,按捺住心中的疑惑,沉声道:
“不清楚。先走一步算一步。只要能拿到席老爷子手里的股份,情况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