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谦不无感慨。
说起来,他可真是太惨了。
明明好心却办了坏事。
到头来还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唉……
牧云谦幽幽叹了口气,江暖棠听到了,恰逢车子遇到红灯,她点住刹车。
看着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眉目冷淡地问: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他哪敢哦!
不扒他的皮就谢天谢地了。
“不用不用!”
牧云谦连连摆手否认:
“这也不全是我的功劳,说白了还是你和我表哥好福气!”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牧云谦深谙这个道理。
说得也没问题,就是——
听到表哥二字,江暖棠原本和缓的面色,再次冷沉。
轻哼了声后收回视线,再不理会牧云谦。
不过……
想到孩子,江暖棠骚乱了一天的心情,确实好转不少。
当年她万念俱灰,得亏有焓宝和淼宝陪在身边。
否则不一定坚持得下去。
而今……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想来父亲若是泉下有知,应该也能放心。
……
想到这里,江暖棠的心情缓解不少,转而对牧云谦问道:
“席家的事怎么样了?”
“你不说我差点就忘了。”
牧云谦一拍脑门。
见面后,他的注意力就被两个小家伙所转移,一时间竟是把要说的事情给忘了。
经江暖棠提醒才幡然想起,连忙将调查到的事情说出来:
“查到席茂勋会参加e家下周四的慈善晚宴……”
“嗯。”
江暖棠应了声,在心里暗自盘算该如何拿下那百分之二的集团股份。
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牧云谦忍不住问出声:
“你确定要——”
后面的话,牧云谦没有挑明,只隐晦地补了句:
“有把握吗?”
“应该。”
江暖棠淡淡地应了句,然后解释:
“我父亲生前,和席老有几分私交。”
“那就好。”
牧云谦点点头,这才稍许放下心来。
……
回国前的牧云谦把一切事务都安排出去,回国后基本处于半休假状态。
比完赛后的淼淼,也开始去学校上课。
辉顿幼稚园,和瑾宝同班同学。
得知牧云谦清闲无事,江暖棠物尽其用。
平日里除了去邵家陪伴邵老爷子外,接送两小只的事情全都落在了牧云谦身上。
就这样过了两天,江暖棠一直惦记着父亲留下的那枚玉坠。
却迟迟不见江恒远联系她。
不由心生疑惑,中午下班后,拿起手机正要给江恒远打过去,电话却在这时响起。
是她安排在瑾宝身边的保镖打来的。
这大中午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江暖棠涌起几分不祥的预感,但还是轻抿唇瓣,蹙着秀眉将电话接起。
“江小姐,不好了……”
电话那端的声音很急,江暖棠在听完对方说了什么以后,瞳仁一震:
“你说什么?”
江暖棠急切追问,保镖不敢耽搁,赶忙将情况又说了一遍。
随着他说得愈多,江暖棠的眸光也愈发变得森冷。
攥着手机的手渐渐收紧,眼底闪烁着嗜血的暗芒——
……
邵氏集团
总裁办公室
邵湛凛翻看手中的文件,浑身敛着一股子低气压。
面无表情的脸上,像是在酝酿一场狂风骤雨。
站在办公桌前的几个经理,低头耸拉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啪”的一下,
邵湛凛盖上文件夹,抬眼看向站在办公桌前的几人,薄唇轻启:
“这就是你们熬了几天几夜交上来的东西?”
磁性低沉的嗓音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让几个经理的身体几不可见地颤了颤,诚惶诚恐地鞠躬道:
“邵总息怒……”
“三天时间,如果还是这种垃圾,那你们就不用干了。”
邵湛凛说完,直接将一个文件朝他们扔过去。
几人手忙脚乱地接住,躬着身,大气不敢喘地应了声:
“是!”
邵湛凛薄唇紧抿,挥挥手让他们下去。
待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