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功夫管了,原来在学堂也没什么改善。”
“不过我也是觉着,那孩子是懦弱爱哭了些,倒也不是什么
大毛病,阿归若喜欢,与他说说话也无妨,不喜欢离远些就是。”
时归点头,又道:“对了阿爹,夫子说过两日就要上弓马课了,要我们准备骑装。”
“早就备下了。”时序道,“已经送去你屋里了,等晚上可以叫雪烟她们伺候你试试,若哪里不合适,也好抓紧时间改。”
“还有罗裳坊的衣裳也送来了两件,就是打个样,后面还要换材质,阿归也去看看喜不喜欢。”
时序说了休沐,那就彻彻底底地放下了公务,而他只需在家品品茶、看看书,盯着官学上下学时间,负责接送女儿就是了。
另外还有厨房的菜色,他也能挑选一番,有些是时归一贯喜欢吃的,也有些是兴许合她口味的新菜色。
若时归说了好,不光时序满是成就感,做菜的厨子也能得赏。
因着离下次小考还有很长时间,又没有旁人检查功课,时归也难免懒散些。
饭后她跟阿爹去后花园逛了半个时辰,从树上摸了两颗鸟蛋来。
随后她则回了小阁楼,等着试试新衣裳,也好让阿爹给参谋参谋。
罗裳房的样衣一件粉一件绿,都是宽袖长裾的样式,但在用料上又讲究轻薄量少,看着华丽异常,实际穿起来并不会琐碎。
时归转了两圈没挑出问题,尺寸也是刚刚好,就将样衣交给雪烟,等转日罗裳坊的管事来了,也好转告他就按样衣来做。
而早早备下的两套骑装也是差不多的款式,都是宽肩窄袖,适合大幅度动作,又不会让袖摆耽误事。
骑装通体暗红,腰身做了收紧处理,胸前则添了两枚暗扣。
时序一一给她讲解:“腰后这两个位置可以别短匕,胸前则可以挂长鞭,还有那双长靴上——”
长靴是黑色的,鞋底不知用什么垫起一截,增高的同时,也极大程度地缓冲了蹦跳带来的冲击。
时序弯下腰,在长靴后面摸索一阵,伴随着“吧嗒”一声,靴身后面弹出一个极小的空格来,两枚锋利反光的刀片露出。
“两枚刀片,希望阿归永远用不上。”
时归惊艳不已,追问下才知,这套骑装上的一些小设计,竟全是出自时序之手,便是衣裳也是由司礼监监制出来的。
“可喜欢?”
时归猛点头:“超喜欢的!”
骑装是要带去蒙学的,交由专门的教习保管,毕竟弓马课都安排在下午,学生们上午还要在学堂,总不能一整天都穿着骑装。
两日后,这学期的第一堂弓马课开始了。
时归也是到了演武场才知,原来整个蒙学的弓马课是安排在一起的,除了下班,中班和上班的学生也在。
故而,她在演武场上看见太子和大皇女等人也属正常。
三个班的课程安排在一起,教授的武教习却是分开的,课上的内容也各有不同。
像下班初学弓马,大部分时间都是听教习讲授和看他演示,一般情况下,也只有
到了最后两堂课,才允许他们在下人的跟随下上马,甚至不需要拉缰绳,能被下人牵着绕场一周就算课程合格了。
至于说射箭等需要接触利器的行为,则是想都不要想。
等到了中班,学生们才有机会自己练习马术,也能稍稍接触弓箭了,课程的设置上则必下班多出一半来。
等到了上班,教习对马术箭术的要求就更高一些,除此之外还会依照学生的喜好,适当指导他们使用旁的兵器。
像大皇女周兰茵就是使的钢鞭,半人高,被她牢牢抓在手里。
总体来说,下班的弓马课就是用来长见识的。
而实际上,对于第一次体会弓马课的时归来说,这也确实是一种极为新鲜的体验,便是听武教习讲授都认真许多。
整个演武场的学生都换上了干练飒爽的骑装,除了下班讲授时间长外,另外两个班的学生都上了马。
随着一匹又一匹的骏马从身边略过,一群小萝卜头的心都野了,眼巴巴地张望着,试图寻个能带他们上马的人。
周兰湘更是一眼锁定了疾驰的大公主:“我要去找皇姐!”
周兰茵将满头青丝束做马尾,只用一只金簪别着,她上半身微伏,几次扬鞭,将马儿驱驰地飞快,比好多少年都厉害。
时归四下看了一圈,很容易就发现了跑马场上的太子。
周璟承的马儿并未上鞍,而他也没有驱使,就那么坐在马上不紧不慢地走着,眉心微蹙,也不知是忧虑些什么。
正当时归观察着场上人时,滔滔不绝了许久的武教习终于发话:“……以上,就是需要大家谨记的要领了。”
“因是第一堂课,今日也就不给大家讲授新课了,大家可以随处走走看看,也好早日熟悉环境。”
“另外去中班和上班时多注意些,小心被兵器伤到。”
“好了,大家可以自行活动了。”
随着教习最后一声话落,早就迫不及待的孩子们转眼就跑没了影,全是奔着另两个班相熟的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