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到了杜涛的无耻,齐天已经丝毫不怀疑他会颠倒黑白了。
咣当。
随着监牢的大门被挂上厚重的铁锁。
齐天看着远去的杜涛挑衅起来。
“老东西,明天见。”
杜涛嘴角一撇,转头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踱步到齐天身边:
“齐天,其实你也有一些活命的机会,比如将西关交出来,让给秦舞阳。”
“秦舞阳?你和他很熟吗?”
齐天眉毛一挑。
杜涛摆了摆手,既然已经到了齐天的死期,他便有兴趣多说两句。
“熟不熟你不用管,但有人问我要了,最后警告你一句,现在你的生死全都在我们几个人的笔下,我们怎么记录这场审判,陛下就会如何对你。”
“真的吗?过来咱们商量商量!”
齐天眼睛一亮。
表现出了一副极为贪生怕死之色。
张静之和胡作为纷纷蔑视的哼笑了一声。
杜涛警惕的看了齐天两眼。
看他真的是表露出了一股惊喜之感,才终于靠近了齐天。
“怎么说?”
噗!
一击口水喷在了杜涛的侧脸上。
“说你马个头!秦舞阳那个抛下了西关跑到北方的废物也配?”
“杜涛我告诉你,现在他就是回去,先锋营也无人服他!”
齐天神色已然变的凶神恶煞,伸手就要把杜涛拽过来猛锤。
刚才是在说要紧事,在杜涛的指挥下,周围的卫兵全都被支开了。
这时候可无人能救他。
杜涛吓了一跳,在齐天抓住自己之前,率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ωWω.GoNЬ.οrG
砰。
剧烈的撞击,让杜涛的尾巴骨都差点裂开。
张静之和胡作为见状,赶紧冲上来将其扶起。
“杜相,杜相您没事吧!”
杜涛气的手指颤抖,指着齐天道:
“小畜生,信不信老夫弄死你?”
面对他的威胁,齐天笑了笑道:
“审判就在明日,今天我刚从你们三个手上过来,敢伤我一根汗毛你试试?”
面对公审,杜涛等一众文官自然是很要面子。
对外,他们都是要留清白在人间的官员。
自然不好当晚就直接动刑。
胡作为见状,立刻附身在杜涛耳边说了几句。
两人相视一笑,杜涛转头道:
“看给你这小畜生横的,明日审完此案,我让你声名尽丧,生不如死!”
“随便。”
齐天耸了耸肩,自顾自的在潮湿脏乱的牢房中盘腿坐下休憩。
“走!”
杜涛面色阴狠的最后瞪了一眼齐天,随后便转身和张静之三人一起离开了这里。
走出牢房,张静之皱眉道:
“老杜,事儿不对!”
“怎么?”
“这小子连战场上死亡将士的骨灰都带回来了,这不就是他去百丈原的证据吗?”
张静之他们要的,是磨灭齐天立功的证据。
这些骨灰很麻烦。
他们对战场的认知,其实也是有限的,毕竟只是一群文官。
所以看到了任何证据,都想找到应对之策,彻底将西伯侯府一脉打入深渊。
杜涛闻言,咧开嘴笑道:
“老张啊老张,在朝廷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修行不够啊。”
“啊?”
张静之疑惑的看着杜涛。
胡作为适时的抛出了话头:
“杜相莫非已有良策?”
杜涛点头,颇为阴险的道:
“我问你们,那些骨灰谁知道是哪来的?难保不是那小子随便在战场收集的,跟咱们打苦情牌呢!”
“可……西关那些将士,不是都能作证吗?”
“放屁!西关都是他们西伯侯府的将士,齐龙胜一开口,他们就能做伪证了,这种证据,我反正不信。”
杜涛的话,让周围两人都嘿嘿的笑了起来。
“他说他去了百丈原,但据我观察,这小子去一趟回来,也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吧?”
张静之竖起大拇指。
坐镇朝堂多年,道德的边界对他而言,已经是可以随意突破的了。
“可那些骨灰……要真是那些为大梁拼命的将士的呢?”
胡作为咽了个口水,声音颤抖中带着一丝惶恐。
连这些军士的骨灰都不认,已经有些丧尽天良了。
可面前的两人,似乎毫无所觉。
杜涛皱起眉头,转身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