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一句,
“娘的,小逼崽子跑的倒挺快。”也没离开的意思。
陈北躲里头又闷又热,边上的树枝叶擦着脸庞怪痒的,一身臭汗黏糊糊的,别提多难受了。
就在这时那后头又有脚步声传来,“踏踏踏……”挺密集的,过了会又过来两人,同样一身投机办工作服,其中一个道:
“队长,人跑了,那俩兔崽子太鸡贼,在巷子里绕来绕去,我俩给追丢了。”
王迅也没说什么,给人分了分烟,“跑了就跑了,算了!”
另一个这时开口道:
“队长,不是我矫情啊,你怎么也是咱投机办一领导了,那许严过来轻飘飘一句话,咱们就得跑来抓这几个小贩,大半夜的,这不折腾人嘛。”
另一个也是老大不爽,说了一句。
躲在花坛里头的陈北听得清楚,双拳紧握起,麻痹的!我说这几个苍蝇死抓他们不放,敢情又是许严这王八犊子搞的事,
这货还真是阴险!
王迅弹弹烟灰,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位小爷的老子可是咱局里的一把手,要给惹不高兴了,到时人给你小鞋穿,咱这小身板可经不起折腾。
行了,咱回吧,给人做个样子就好。”
说罢,手里烟一丢,往前头走去,后面两人跟上。
陈北没有急着出来,等了一两分钟,待确认人真走了,这才从花坛里面出来,头上脸上沾了老多蜘蛛网,用手给捋掉,
“呸,呸!”
朝地上吐了几口痰,把手里拎着的塑料包又给扛肩上,往刚三人离去相反的方向走去。
半个来小时后,陈北回到了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