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治疗,至少半个月才能下地走路。
把儿子接回家了,一家人简短地开了个小会。
季行觉被公爵夫妇俩默认为家里的一员,也坐在边上听着,戚白瞅瞅儿子,故意当着季行觉的面问:“我和你妈妈有工作,不能每天陪着你,小季也要上学,请个护工回家照顾你?”
药效过后,疼痛漫上来,戚情忍着痛,默不吭声地靠在季行觉身上,嗅着他身上清淡好闻的气息,觉得舒缓多了,闻言立刻一口否决:“不要!”
他厌恶陌生人靠近自己。
“那怎么办?”郁瞳也故作苦恼,“小宝的腿脚不方便,一个人在家也无聊。”
季行觉早就修完了高中的功课,感兴趣的大学专业书也看得七七八八了,其实并不怎么需要去学校,闻言立刻道:“我来照顾小宝吧。”
见鱼上钩了,公爵夫妇俩笑得意味深长,欣然赞同:“也好,小宝听你的话,那就交给小季了。”
戚情忍无可忍:“不要叫我小宝!”
仨人一齐忽略了当事人,意见达成了一致。
和公爵夫妇俩打了个招呼后,季行觉推着轮椅,把戚情送回了房间,将他抱进医疗舱里,看看他的腿,趴在边上,眼神暖而柔和,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疼不疼?”
被喜欢的人这么看着,戚情很倔强:“一点也不疼。”
季行觉抬手摩挲着他额头上已经开始淡去的伤痕,眼底微光闪动,没有戳穿他。
在医疗舱里待够了治疗时间,戚情又不安分起来,想要洗澡。
医疗舱其实有清洁功能,但洗个热水澡确实更舒服。
季行觉拒绝了戚情的要求,将他推进浴室,打湿了帕子,低头欲解开他的衣服,给他擦擦。
要不是腿脚不方便,戚情已经一蹿三米远了。
他的耳垂红得能滴血,一把按住季行觉想解自己衣扣的手,结结巴巴的:“我、我不想洗了!”
季行觉无情地按住他:“你是不是想有味儿。”
戚情:“……”
季行觉一句话震住了骄傲的大少爷,慢悠悠地脱下了他的衣服。
戚情的身高窜得快,又有每天锻炼的习惯,还跟着戚白训练着格斗技巧,身形尚有少年人的单薄,却并不瘦弱。
季行觉笑眯眯地拿着帕子擦了把戚情的腹肌,吹了吹口哨:“大少爷身材不错啊。”
戚情身体僵硬:“……”
他有种在被调戏的错觉。
就算是做最艰难的训练时,戚情都感觉没有现在难熬。
季行觉靠得很近,暖暖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带来细微的痒意,他认真地给他擦着身体,温热的指尖时不时触碰到他的皮肤,浓密卷翘的眼睫在灯光下仿佛蝶翅,唇角含着笑,好看得像一幅画。
偏偏这幅画还很不老实,时不时就吐出一两句话欠得不行的话。
戚情紧张得手心都冒了汗。
他有点……难以控制。
季行觉一个转身的功夫,耳边窸窣一阵响,回头愕然地发现戚情按着轮椅,飞快钻出了浴室。
他纳闷地跟出去,就看到戚情抱着枕头靠在床边,表情潮红隐忍。
季行觉连忙低下身,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
那股淡淡的清香又浮到鼻端,非但没能消减火气,反而让戚情整个人都更不好了,只能红着脸推开季行觉:“我没事!”
季行觉思索了一下,感觉应该是大少爷的自尊心作祟,弯腰抄起他的膝弯和腰背,将他打横抱起,放到床上:“那我洗个澡,很快回来,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就告诉哥哥,嗯?”
戚情:“……知道了。”
季行觉不太放心戚情,匆匆冲了个澡,出来就看到戚情盖着被子埋着脑袋,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他凑过去,小声地喊了两句,见没回应,轻手轻脚地钻到另一边躺下来,呼吸渐渐均匀。
戚情等了很久,身体的反应还是没有消下去。
他有些难堪,怕季行觉发现,等了很久,脑袋偏了偏,从这个熟悉的角度,可以看见季行觉被朦胧的光线勾勒出的侧容,线条起伏精致,却无一丝匠气,仿若天然打磨。
戚情感觉有点头脑发晕,嗓音微哑,带着丝哭腔似的微颤:“哥哥?”
季行觉无声无息的,似乎真的睡着了。
他的动作不甚熟练,呼吸略微急促,像是耐不住什么似的,良久才平复下来。
季行觉其实没有睡着。
可能是因为身体特殊,他的欲望很淡泊,从未有过反应,对这方面的知识也没什么兴趣,毫无涉猎。
他以为戚情疼得在偷偷哭,怕伤到戚情的自尊心,假装合着眼,一动不动地躺着。
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虽然季行觉很喜欢逗弄戚情,看着戚情被他逗出其他的表情,就乐不可支,觉得可爱极了,不过这件事他埋在了心底,没有和戚情提及过。
在戚情休养的半个月里,他千依百顺地任由支使,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哄着脾气大又黏人的大少爷,顺便将戚情的生日礼物设计完成,赶着在生日到来前,抽空将礼物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