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还有个在疗养院修养名头的季行觉,戚情现在有家不能回。
元帅大人也不觉得委屈,自自在在地在季行觉的病房里,挤在一张病床上歇了一晚,隔天一早,季行觉还没醒就出了门。
中午戚情回来的时候,正好撞到风风火火的西塞莉,见到季行觉这个大活人,西塞莉放下装模作样买的花,啧啧了声:“你回来了,那你老公呢?”
戚情坐在边上,手上还戴着戒指,利落地削着水果皮,闻声掀了掀眼皮。
季行觉笑眯眯的:“啊,他没来。”
西塞莉瞪大眼睛:“让你一个人来解决帝都的事情?你老公还是不是帝国元帅了?”
季行觉闷着笑拍拍戚情的肩膀:“这不是给我发了个得力助手吗。”
得力助手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摘下手上的戒指,冲西塞莉微微颔首示意:“多谢。”
“这玩意你们还用着啊,”西塞莉瞪了眼没一句真话的季行觉,注意到那枚已经面目全非的戒指,“叶利斯老头还批评我不专心搞研究呢,这不是很有用嘛。”
季行觉诚实道:“帮大忙了。”
“对了,我过来是想说,”西塞莉正正脸色,“你这里可以说的吧?昨天我和我妈又进了趟皇宫,这次近距离看到了皇帝陛下,他的瞳孔很涣散,哈林给他吃的药有问题。不过出来后,我发现有人在暗中盯着我,就没敢联系你们。”
趁着季行觉“醒来了”,她才有理由光明正大地过来探望。
“我派了人,护在你和你的家人身边,”戚情开了嗓,“请放心。”
戚情都这样说了,西塞莉自然放心:“那我也没什么事了,先走一步,实验室还有事。你和宋枚一跑,项目全由我来负责了,我快熬死了,赶紧搞完你的事滚回来干活。”
季行觉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地靠到戚情肩头,装聋作哑:“啊?我刚醒,还很虚弱,你说什么?”
要不是顾及戚情在场,西塞莉能当场削他一顿。
西
塞莉气呼呼地走了,没一会儿,二皇子德恩又憋着气来了。
季行觉咬着戚情切好递过来的水果,懒洋洋地道:“不见。”
传话的人目不斜视,离开病房。
戚情投喂完季行觉,看看终端上的消息:“我离开一会儿。”
季行觉嗯嗯点头:“晚上应该就差不多了。”
不出预料,傍晚的时候,德恩又来了一趟。
季行觉放下手里的文献,饶有兴致地问:“他什么表情?”
传话的人:“……脸有点黑。”
以德恩那个破脾气,能勉强自己跑来三次也差不多了。
季行觉欣然一笑:“那就让他等着吧。”
季行觉悠哉哉地在病房里翻阅了会儿病理学文献,天色擦黑时,戚情回到疗养院,季行觉也换好了衣服:“走吧,元帅大人。”
他推开窗户,瞅了眼这五米高的楼,比划了下怎么翻下去,还没行动,戚情就拎起他的后领:“有门。”
季行觉:“哦。”
德恩住在安全部附近,距离皇宫颇近,防守严密。
不过今晚的防守有意无意地松了许多,方便了俩人。
潜进德恩家的后花园时,季行觉有点狐疑:“元帅大人,怎么和你重遇后,我就老是在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戚情和善地注视着他。
季行觉忍不住戳了下他的脸颊,乐道:“好吧,是我带你做的这种事。”
凭借一己之力带坏帝国元帅,他也算是独一份的了。
夜色已深,德恩的书房却还亮着灯。
戚情平淡地敲了几下窗户,阳台门便自动开了,许久不见的德恩脸色不太好看,见俩人闪身进来,冷着脸砰地关上门,正要开口,季行觉无声比了个“嘘”的手势,在书房里左右摸摸蹭蹭,找出了几个监听器。
德恩本来还带有不满的脸色刷然一变。
季行觉解决了这些监听器,又搜寻了一遍,才微笑开口:“殿下,但愿你没有在书房里谈过什么机密。”
德恩的脸色很难看:“这个血脉低贱的私生子,他居然敢在我家里……”
“殿下,”季行觉眉尖一挑,淡声打断了他,“我建议还是早点进入议题比较好,我们不是来听你抱怨的。”
德恩收住话音,虽然之前双方闹得不太愉快,但戚情掌握着军方大权,他就算再不满,为了解救皇帝陛下,也得忍着。
“我已经十七日没能见到父亲了,”德恩沉下脸,“哈林一开始甚至不让我进入皇宫。”
不过德恩再怎么说也是帝国二皇子,安全部负责人,非要闯进去,哈林也不能阻止。
但能不能见到皇帝陛下,就不由德恩做主了。
德恩看向戚情:“既然你回到帝都,应该也是察觉不对,为了救陛下。”
那倒没有,我们只是为了解决帝都这边的后患,方便前线打仗——
季行觉在心里哔哔了声,笑而不语。
他当年离开戚家的时候,把遇袭的经历都告诉了郁瞳,包括那道没有任何回应的求救信号。
明明皇家援军就在附近,皇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