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人受了重伤。
算了,只要这人不动手,不杀她灭口,她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苏云七一边给男人缠腰带,一边认真地分析动手利弊。
一番思量后,决定能苟就苟,实在苟不过,需要鱼死网破的时候,那就再说……
苏云七微曲膝,弯着腰,一圈一圈地给男人缠着绷带……
男人一低头,就能闻到苏云七身上,特有的体香。
一股淡淡的药香,这是白天没有的……
男人看着苏云七,目光微沉,眼中充满审视。
然而,苏云七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缠好绷带,打了一个漂亮的结,收起多余的绷带,又从药箱里,拿出一瓶外伤药,丢给男人:“三天换一次,这是药。要是发热的话,你最好找大夫看一看。”
苏云七对自己的医术有自信,但她只处理了外伤。
这么长这么深的伤口,不用消炎药,发热再正常不过。
见男人收了药,苏云七又道:“如果没有别的事,阁下可以离开了。放心,规矩我懂,今晚我睡得很沉,什么也不知道,也没有见过你。”
然而,男人没有走,而是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问道:“吃的有吗?”
苏云七差点被梗住了,定定地看了对方半晌,不见对方有一丝变化,咬牙点头:“有!”
吃吃吃,吃饱了,赶紧上路!
苏云七认命地,提着灯笼去厨房,生火给男人热蛇羹。
她家,只有这么一点吃的。
在热蛇羹的时候,苏云七顺便把沾血的绷带、棉花一类的,全部丢进灶台里,烧了一个干净。
她不想惹事,只想先尽力苟着。
在不知这人,是人是鬼的情况下,她只能识实务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