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舞看着双目赤红的女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娘,还是你觉得,这件事与我无关,我没有资格要一个解释?那如果,如果这个解释,我是为我爹爹要的呢?”
“谢儿!咳咳…”白雪舞忽然猛的吐出一口血来,然后剧烈的咳嗽不止。
跟过来又在房门外听到动静的范姜鹤忽然冲了进来,一边拍着白雪舞的后背帮她顺气,一边厉声呵斥林谢,“林谢!你太胡闹了!”
林谢也被白雪舞的反应给吓到了,看到白雪舞嘴角的血迹,连忙上前拉着白雪舞的手问:“娘,你这是怎么了?我…”
“你娘还不都是被你气的!心心念念的盼着你回来,你倒好,一回来就不让你娘安生!”范姜鹤怒道。
“咳咳!”白雪舞推开范姜鹤,然后拉住林谢的手
,露出一个笑脸来:“谢儿,娘没事,刚才就是一口气岔了,现在好多了,你不要担心,娘没事。”
“娘…你都吐血了,怎么会没事。”林谢焦急的抓住白雪舞的手道,“大夫呢!娘,我去给你请大夫!”
“谢儿,娘真没事。”白雪舞一把拉住要往外冲的女儿,“你陪娘说说话,比砍十个八个大夫还管用。”
范姜鹤在一旁道:“我已经请了全万安县最好的大夫给你娘诊治过了,但是药吃了不少,就是不能根除这毛病,再加上你娘之前就体质偏弱,恢复起来比平常人也慢一些,不过你不用担心,这次武林大会药神谷也会派人来参加,我已经派人去请药神谷的长老了,相信有药神谷的神医出面,你娘的身体会很快好起来的。”
“不劳烦你费心了!我娘的病我会自己想办法!”林谢察觉到白雪舞在听到药神谷三个字的时候身体忽然变得僵硬,立即对范姜鹤道。
范姜鹤无奈的看着林谢,“谢儿,不要任性,你娘的身体要紧。”
林谢怒从心起,“我说过了,我娘的事不劳烦你费心!我娘还有我!还有,不要再叫我谢儿,我跟你不熟!”
范姜鹤眼中划过一丝怒色,但是很快又压了下去,刚才白雪舞吐血的样子着实吓了他一跳,当着白雪舞的面,他不想跟林谢起争执让白雪舞头疼心烦,反正人已经回来了,他有的是机会好好教导这个女儿!
“范先生,我想跟我女儿说会话,你贵人事忙,我们就不留你了,请吧。”白雪舞开口下逐客令。
范姜鹤看向白雪舞,无奈的叹口气,“好吧,你们母女多日未见,肯定有很多体己话要说,我就不妨碍你们了。不过林谢,你娘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受气,你有什么话想问的尽可来问我,别惹你娘生气。”
林谢冷冷的回应道:“我跟你不熟,没什么可说的。”
范姜鹤冷冷的警告了林谢一眼,然后甩袖离开了。
下人送上来炖好的血燕,林谢服侍着白雪舞吃了一碗后,坐在白雪舞的身边,欲言又止,最后低下头,手指摸着腰间短剑剑鞘上的纹路。
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的习惯性动作。
白雪舞看着林谢腰间的短剑,眸色复杂,“这短剑是你爹…是他给你打造的那把?”
“嗯。”林谢僵硬的点了下头,然后母女两个之间又陷入沉默。
良久之后,白雪舞幽幽的叹口气,“谢儿,娘知道,你心里在怪娘,怪娘瞒着你的身世一瞒瞒了这么多年,其实娘是有苦衷的。”
林谢抬头看着白雪舞,眼中已经含了泪,“娘既然还记得这把短剑,那么应该还记得那次我生日的时候发生的事吧?那时候我看不上爹爹的生日礼物,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结果落入人贩子之手,后来还是爹爹把我救回去,你当时拿着家法教训我,是爹爹帮我挡的,你说都是爹爹把我惯坏,说我别的没跟着爹爹学会,净学了一身坏脾气,父女两个一个德性!你当时
明知道我不是爹爹的亲生女儿,你…”
林谢看着白雪舞瘦弱的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腕,哽咽着说不下去,埋头遮住眼泪。
白雪舞叹口气,轻轻的拍着林谢的后背,“谢儿,你爹爹是个好人,他一生光明磊落,没想到却因为我的事落得这样的下场,是我对不起他。”
“娘,我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天大的噩梦,我想快点醒来,我要爹爹,我不要他死!我要爹爹!呜呜…”
林谢忍不住哭了起来。
白雪舞抱住女儿,难受的道:“谢儿,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娘的错,娘当年如果不是那么自私,就不会…是娘的错。”
“娘…”
母女两个抱头痛哭。
发泄完了之后,白雪舞给林谢擦干脸上的泪水,说道:“谢儿,这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你还小,这些都跟你没有关系,如今你也已经长大了,到了该说亲的
年纪了,娘这些日子思来想去,给你定下来一门亲事,是槐安府的冯家三少,与你一般年纪,人品样貌都没得挑,娘也托人打听过了,这冯家三少生性爽朗,是个可托付终身之人,所以娘想着,趁着这次武林大会的机会冯家来人,就把你们的婚事定下,你觉得怎么样?”
林谢直接愣住了,傻眼的看着白雪舞,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娘,你这是打算把我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