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珠深深的看了刘翠娘一眼,没说什么,而是转身走到江天朗身边,低头看着他。
“娘亲。”江天朗抬头看着江宝珠,弱弱的喊了一声。
“手给我!”江宝珠声音有些沉。
“吱吱!吱吱吱…”小猴子从江天朗的身后冒出个脑袋来,跟江宝珠告状,“坏人!欺负人!坏人!”
江宝珠看了小猴子一眼,吓得小猴子又赶紧把脑袋藏到江天朗的身后,假装自己不存在。
江天朗也被江宝珠冷沉的脸色给震慑住了,垂下脑袋,伸出自己的小拳头来。
江宝珠稍一用力,就把小拳头掰开,看到儿子手心里掐出的血痕来,脸色越发难看。
“哎呀我的小主子,你怎么…你若是生气,打他们一顿出出气就是了,怎么还拿你自个儿的身子撒气!这都出血了!”连翘一看江天朗的手,惊呼一声,连
忙招呼着去拿纱布跟金疮药来。
江宝珠没理会,从“袖子口袋里”拿出金疮药来给江天朗仔细的涂上,而后又撕下来自己的衣服下摆来仔细的把那只小手包扎好,又拉过江天朗另外一只手,同样的上了药,撕了衣服下摆包起来。
等下人拿来纱布跟金疮药,江宝珠已经把江天朗的两只手包好了。
“疼吗?”江宝珠问。
江天朗摇摇头,眼圈一红,“不疼。”
“真不疼?”江宝珠眸子一眯,江天朗心虚的垂下脑袋,小声的道:“疼。”
十指连心,怎么可能不疼!
“既然知道疼,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娘亲才不过是出去这一会,你就连个家也看不好了?”
江天朗见江宝珠板起脸来,下意识的想要解释,“娘亲,我…我…”
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最后只得乖乖的认错,“我错了。”
“既然知道错了,那现在,你可知道该怎么做了?”江宝珠问。
江天朗凝视着江宝珠的眼睛好一会,才点点头,“娘亲,孩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他上前两步,冷冷的看着刘翠娘道:“你是我娘亲的干娘,按理说也是我的长辈,我娘亲心善,愿意把你们接到家中来住,我身为家里的小主子,是该好好招待你们,让你们住的舒服,可是,你们不该欺我年幼,就得寸进尺,想要鸠占鹊巢,连我这个主人的院子都要霸占,把我这个主人不放在眼里,如果你们再如此不明是非,那我只能请你们出去,搬回到你们原来的地方去住。”
“你…你这个孩子怎么说话的这是!”刘翠娘气恼的瞪着江天朗,“你是个什么身份,竟然敢对我这么说话?你只不过是宝珠认回来的义子罢了,你凭什么赶我走?”
“就凭我姓江!”江天朗沉声道。
“你又不是江老板的亲生儿子,就算是姓江又怎么
样?说到底也是没有半点血缘的人!”庞妈妈不屑指着江天朗道。
“还真是一条不听话乱咬人的狗!”江天朗愤怒的看着庞妈妈,忽然一抬手,众人只见冷光一闪,半空中划过一条血线,而后就听到庞妈妈杀猪般的惨叫声:“啊…我的手…我的手…”
围观的众人看到地上庞妈妈被齐齐斩断的几根手指,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而刘翠娘短促的尖叫一声,脸色如白蜡,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江天朗收回手中的匕首,接过连翘递上来的雪白丝帕,仔细的把匕首上的血迹擦掉,又缓缓的把匕首插回那镶满宝石的鞘中,这才看着地上的庞妈妈道:“之前,是因为看你们年纪大了,我又身为家中主人,不想被人指摘待客之道,才不想跟你们计较,谁知道你们竟然以为我好欺负,不懂的见好就收还越发放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上一个敢这么用手指着我胡言乱语的人,坟头的草都比我高了。”
庞妈妈跟刘翠娘被江天朗这满身煞气惊的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她们一直没把江天朗当回事,以为他只不过是江宝珠善心大发从半路上认回来的无家可归的野孩子罢了,谁知道竟然是这么一个小煞星!
若是知道他这么凶残,给她们一百个胆子,她们也不敢到这里来找不痛快啊!
“看在我娘亲,跟小宝和贝贝的面上,我今天放你们一马,如果日后你们再敢不识抬举,当心我要你们狗命!”江天朗说完,对身后的魂卫道:“找人把这老货给我丢出去,院子里弄脏了的地方给我铲了,快点!”
“是!小主子!”魂卫故意把小主子叫的大声,麻溜的上前一把抓起庞妈妈,庞妈妈那壮硕的身躯在魂卫手中跟拎着只肥鸡似的,半点不费劲。
“等等!”仙桃骨气勇气上前拦住魂卫,而后用力的甩了一个耳光在庞妈妈的另一边脸上,怒道:“你个没规矩的老货,以后再敢对我家主子出言不逊,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宝珠,你…你就为了这么个小子你…你竟然这么对我!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干娘!”刘翠娘坐在地上,含泪指控道。
“干娘,你说我眼里有没有你这个干娘?我当着村里这么多人的面,你倒是说说,我江宝珠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江宝珠冷着脸问。
“是啊,刘翠娘,你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