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稍安勿躁。”那人给邬佤一个安抚的眼神,脸上神情丝毫不变,这倒是让邬佤心里定了些。
此人是三王子派来帮他的,他们家族一向是站在三王子这边的,三王子没有道理害他们!
可是…
就在邬佤大人心里百转千回的时候,第二刀又下去了,还是白花花的石头,什么都没有。
台下的人不淡定了,齐齐高喊着:“冬临大人必胜!”
那激动的模样,像是看到一大笔银子正长着翅膀朝他们飞过来。
冬临现在是连嘲笑邬佤的样子都懒得做了,看邬佤等人就像是看着几个死人一般。
“再切!”邬佤一拍桌子,沉声道。
他这一吼,倒是把那些喧闹的声音压下去一些,让赌场内的嘈杂少了些,不少人又百无聊赖的将目光集中到了台上,反正也得等一个结果出来,瞧着这不花
钱的免费热闹也不错。
“咔嚓!”第三刀下去,还是白花花的石头。
饶是邬佤再强装,也坐不住了。
倒是他身边的人表情依旧淡然,还有心思跟那解石师父说话,“既然那边切不出来东西,不如换个地方再下刀?这么大一块石头呢。”
那解石师父跟看笑话似的看了一眼说话的人,那目光仿佛在鄙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非要在内行人面前班门弄斧一样。
不过,他还是听从对方的建议,令选了一个地方下刀,毕竟是邬佤大人身边的人,就当是个诶邬佤大人保全最后一点颜面吧,毕竟过了今日,这跶国说不定再也没有邬佤这个人了。
他又何必跟一个将死的人过不去?
只是这一刀下去,竟然见了眼色,是比较温润的白色,这颜色虽然好,但是相比较冬临大人开出来的血玉,却又差了一些,所以,尽管开出来了玉,也是败局已定。
“竟然开出来了白色?嗯羊脂色,这成色还不错,
只可惜,比起冬临大人那一块罕见的血玉要差一些。等等…怎么还有绿色?”
主持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那解石师傅又换了个地方切了一刀,切出了满满的浓郁翠绿,“竟然还是双色。”
“双色有什么稀奇?”冬临不以为意,“要想赢过我手中这一块,除非他解出来个福禄寿喜!”
“红色!竟然又切出来红色…”台下不知道是谁叫嚷了一嗓子!
“这…这块玉真是…神奇…”主持擦了擦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汗珠子,想了好一会才想出一个比较合适的说辞来,他已经不敢去看冬临大人的脸色了,因为这解石师傅在之前下了三刀没有切出什么的地方来狠狠下了一刀,竟然切出了紫色…
赌场里的人已经鸦雀无声,只有解石师傅的解石刀一刀刀分解石头的声音,单调又刺耳。
有不懂玉石的人小声的问身边的人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很少有人懂,只是这些人都是惯会瞧眼色的,从冬临大人的脸色上就知道大事不妙,也都一个个吓得
不敢吱声。
解石师傅花了点时间才把那块玉解出来,又仔细的擦亮了…
红绿紫白,四色一起的玉石又叫福绿寿喜,是十分少有的玉石,这块玉石虽然比冬临手中的那块血玉小了一半,但是却同样价值不菲。
“哈哈!没想到本大人我今日运气不错,竟然解出这么个难得一见的宝贝来!”邬佤大人大笑道,“冬临大人,我就说你高兴的太早了些,一块血玉算什么?能跟我手中的这一块相比?”
“邬佤大人,你也别得意,我这块可是你手中的那块两个大,要论价值,你的那块可比不上我的。”冬临大人冷哼,可是这话一听就不如之前的有底气,虚的很。
“到底是谁手中的宝贝更值钱,不如就交给这地下赌场的人来评判如何?我相信,这地下赌场的人会给出个公道的论断。”邬佤身边的人忽然开口道。
“好!”
“不行!”
冬临跟邬佤同时大声道。
“本大人也觉得这件事交给地下赌场的人来评判最合适。”冬临道。
“不行!谁不知道你跟地下赌场的人勾连颇深,要这里的人来做评判,谁能保证公平性?我不同意!”邬佤坚决反对。
“邬佤大人,我们地下赌场是做了很多次冬临大人的生意,但是那也只是介于生意往来,并没有邬佤大人说的勾连颇深,不过既然邬佤大人你不放心我们地下赌场的人来评判,不如这样可好?就让在场的这些人来对这两块宝玉拍卖叫价,看看谁的宝贝拍出去的价格高,就判这一局谁赢,二位大人意下如何?”主持道。
“本大人没意见,本大人相信地下赌场的作风。”冬临摇着扇子一边说一边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匆匆下去了。
“这…那万一,有人耍诈,从中作梗呢?”邬佤犹豫片刻后,问道。
主持笑道,“这个邬佤大人尽可放心,这玉石竞拍
都是要拿现银交易的,真金白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人能使诈。”
“哼!如果真是这样,最好!若是让我知道你们从中使诈,本大人就是死也拉你们做陪葬!”邬佤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