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最喜欢的小裙子,小裙子上坠着漂亮的宝石。
所以她假装自己提着裙摆在跳房子。
阿北走到床边,看到了窗外的景象。
太过血腥残暴,几乎只是一眼就能引起人生理性的不是。
但阿北也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拉上了窗帘。
影子没有了。
含笑也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他,“阿北,怎么了?”
阿北注意到了桌上的那杯水。
一旁的壁炉上热着水,茶杯里的水却已经变凉。
小姑娘坐在这里看了很久。
这只是推测,所以他蹲下身,认真地问了一遍,“你刚刚坐在这看了很久,对么?”
视线里,少年蹲下身,含笑就能低头去看他。
她喜欢这个角度,因为这样就能够看清少年那双漂亮的眼睛。
“你是说打架么?”
含笑看着他的眼睛回答。
少年说:“对。”
含笑很诚实的点头承认,“我看了很久。”
从天刚亮开始的,到现在已经快过去两个小时了。
外面还是没分出胜负。
阿北唇角紧抿。
他觉得这样血腥的场面不是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能看的。
可他又能说什么?
让小姑娘以后不要看,让她学着像其他正常的孩子一样长大?
不可能的。
这是布黎,不是童趣天真的游乐场。
外面有人在尖叫。
含笑突然伸手轻轻拍了拍阿北的肩膀,“你要是害怕,可以躲在我身后。”
她的脸上,笑意天真烂漫。
太矛盾的一个人。
像是皎洁的月光,闪耀的星星只属于黑夜。
也只有黑夜才能让它们绽放光彩。
含笑也是这样。
她或许怪,却要比很多人都单纯。
“我不害怕。”阿北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道,“我也可以保护你。”
“可我不用别人保护呀。”含笑说,“你是我捡回来的,就是我的,我保护你是应该的。”
她的东西,她要好好的护着。
阿北觉得自己有些被绕进去了。
有哪里是不对的,可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对上小姑娘那双圆圆的眼睛,他只能点点头说好。
这天之后,含笑和阿北就真正开始了“相依为命”的生活。
附近住着的“邻居”都知道。
石头屋子里的小魔女捡回来了一个少年。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这是含笑的哥哥。
因为两个人都有一样漂亮的眼睛。
可是含笑从来都没叫过阿北“哥哥”,她只叫他的名字“阿北”。
外面开始下雨,雨水冲淡了接连几日浓重的血腥味。
含笑搬了一张小椅子坐在门前,手里还捧着一个小花盆。
花盆里开了红色的小花,是血一样鲜红的颜色,只有一朵。
角落里,有人在盯着含笑看。
每一次乱斗过后,难民区的人就会进行一次大洗牌。
赢的那群人会重新把目光放在含笑身上。
因为大家都知道,含笑住着最好的房子,也有最多的食物。
多到足够他们过完接下来那个寒冷的冬季。
只是他们仍然在观望,没有轻易上前。
屋子里,阿北正在准备今天的晚餐。
晚餐是含笑之前猎到的一只变异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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