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交易之前,我想和你谈谈。”苏幕试探性的说。
比尔斯微微愣了两秒,收回了触手,就当所有人都一位对方会拒绝的时候,比尔斯却做了一件令众人大跌眼镜的事。
只见比尔斯的触手上不知从哪儿端出一杯红酒,另一根触手轻轻朝地面挥了挥,一张铺着雪白餐布的桌子以及一把雕刻着古董花纹的靠背椅出现在众人面前。
比尔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品了一口高脚杯中的红酒,满意的说道:“当然!”
众人一阵错愕。
比尔斯嘿嘿笑了笑,嘴角的一块腐肉掉进了杯子里却浑然不知,他兴奋的拍着桌子说:“知道吗?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说到这,比尔斯的情绪缓和了不少,慢悠悠的说道:“我喜欢和你们这些蚂蚁聊天……嗯……你们应该明白,“蚂蚁”只是个比喻,真正的蚂蚁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但你们可以!你们可以理解我说的话,苏幕,哦!不!苏先生,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他脑子是不是有病?”茜茜站在苏幕身后,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苏幕却不这么认为,他见过许多像比尔斯这样的人,对方并不是有病,说好听点是对某些事有极端的执念,说难听点是极端的疯狂。
苏幕点点头,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孤独。”
比尔斯的身躯猛然一震,微笑道:“你果然很聪明,苏先生,我喜欢和你聊天,但你必须跪着。”
“休想!”茜茜嚷嚷道。
“怎么?难道你不想和我聊天?还是说你不想知道真相?”比尔斯一边摇晃着酒杯,一边玩味的说。
苏幕沉默不语,仿佛正在认真的考虑,奥古斯丁焦急的提醒道:“苏幕,尊严比生命重要!”
“那要看是谁的生命……”比尔斯继续蛊惑,以他对人类的了解,确实有些人把尊严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但往往这类人会把“别人的生命”看得比尊严重要,所以在人类的群体中才会产生“威胁”的概念。
苏幕显然就是这类人,比尔斯似乎已经吃定了苏幕。
“幕哥哥,你不能下跪!”
“把那支笔给他,我们带着莉莉丝离开!”
“靠我们自己也弄弄清真相!”
众人激烈的劝阻,生怕苏幕会下跪,苏幕的膝盖下没有黄金,却有他们的信念!
“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苏幕突然微笑着说,看着比尔斯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白痴。
比尔斯怔了片刻,表情扭曲道:“你难道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
“如果你能决定我们的生死,又怎么会坐在这和我们聊天?”苏幕反问道。
比尔斯指着莉莉丝,威胁说:“信不信我让她永远都不会醒来?”
“那你永远也得不到预言之触!”苏幕坚定的说,反过来威胁道:“而且你也会死在这!”
以比尔斯现在的实力,不可能是奥古斯丁的对手。
比尔斯咬紧仅剩的几颗烂牙,他自以为很了解苏幕,却不想被对方反将了一军。
当然,苏幕也不可能放莉莉丝不管,再说话时语气缓和了不少:“比尔斯,停止这场闹剧吧,我了解你的程度要比你了解我多得多!”
“不可能!”比尔斯有些慌乱的拍了拍桌子,苏幕突然笑了,他越来越觉得对方的性格像一个人:肖宗祠。
或者说二人属于同一类人,自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把所有人都当做蝼蚁,这种人不允许自己失败,更不允许“蝼蚁”在某方面赢过自己。
对付这种人,苏幕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心得,之间他慢悠悠的“变”出一张椅子,坐在对面,身子微微后仰,右腿恰到好处的搭在自己的左腿上,就像当初在布林皮特的地牢审问犯人一样。
“比尔斯,接下来的话如果我能猜中你的心思,那我们就进行下一个话题,如果我说错了,我就接受你的提议,跪着和你说话!”苏幕食指敲打着桌面,信心满满的说。
“成交!”比尔斯迫切的想知道苏幕接下来会说什么。
苏幕挺了挺腰杆,贴近比尔斯说:“你很孤独!”
“你刚刚已经说过了。”比尔斯松了口气,把苏幕的咄咄逼人当成了虚张声势。
苏幕笑着继续道:“你的孤独来源于无人倾听,你自以为是来自外界的“上位者”,不屑于和“蝼蚁”说话,但又迫切的向寻找一只“蝼蚁”袒露自己的内心……”
比尔斯的表情发生了一些变化,如果众人观察仔细的话,就会发现对方的腐烂的眼皮刚刚跳了跳。
苏幕继续说:“当然,作为一个“上位者”,你不可能对眼中的“蝼蚁”产生同情,你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你所有的“安排”,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强大,无所不能!”
比尔斯的脸也开始抽搐,苏幕的话仿佛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但还不够。
茜茜小声的在爱丽丝的耳边嘀咕道:“我怎么觉得幕哥哥像是一位心理医生?”
苏幕继续道:“你非常的矛盾,一边迫切的想要找人倾诉自己所做的一切,另一边又不屑于向蝼蚁倾诉,但你的一切计划都在秘密的进行,如果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