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柔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终究忍不住也起身跟上了宁夏的脚步。
宁夏走到一棵无人的树下停住脚步,转身,望着无处可躲的宁婉柔,她不说话,就那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宁婉柔,直看的宁婉柔心里一阵发虚。
“呵……”
被逮了个正着的宁婉柔尴尬的笑了两声,两条手臂晃来晃去的不知放在那里为好,最终,她走上前两步,道:“夏夏,你是没有钱了吗,我看你午饭吃的好少,不然你还是回家住吧。这几天爸妈和奶奶都很担心你。”宁婉柔就仿佛是一个为大人操心的孩子,自顾自的说着一切,她的眼角有些发红,不舍又委屈,“你要是实在不想看见我的话,那我搬出去住好了。”
宁夏笑了,“说实话,我是真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大的脸,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宁婉柔见宁夏肯搭理她心里一松,她不怕宁夏对她恶语相向,这丫头笨笨的,只要她愿意还和自己说话,凭自己的本事,难不成还哄不好一个笨丫头吗!
“夏夏,我知道你怪我,其实我也不想的,这件事情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宁婉柔的眼睛很美,特别是此刻掉泪的模样,有种美人垂泪的既视感。
可惜的是,她在可怜也打动不了宁夏的心,宁夏生长于封建时代,可怜的人可怜的事,她见得太多太多了。
后宅之时她从出生就没少见,宁夏是长女,就注定了她不会嫁给小户人家,所以母亲从她自小便培养她变得心硬,处理有小心思的妾氏也从来不会避讳她,比起她们,宁婉柔实在幸福的太多。
她的身份太高,母亲又有手腕,不管是堂的还是亲的庶出兄弟姐妹们,在她和弟弟面前都得以半个下人自居。
所以,不够可怜,怎么能打动得了她呢!
宁夏嘴角微扬,标准的大家闺秀式笑容,双手放于腹部站姿标准,真是好久都没看过戏了呢!
可惜,宁婉柔对宁夏的认知一直停留在她初来时那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样子,还没有发现她眼中的玩味,在那自顾自的表演着。
“我也不知道冷霜会做出那样的事情,那天她说冷澈不疼她,还说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揍冷澈一顿,好好的报复他。我当时也不知道她竟真这么狠心,还以为她是在说着玩,所以才跟她开玩笑,说报复一个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娶一个不爱的女人,而报复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
说到这里,宁婉柔无助的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我是真不知道她竟存了这样害人的心思,毕竟我和冷澈……都已经准备办婚事了!”宁婉柔说到这里突然脸羞得通红,那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还真不像作假。
同样的话,不同的时间,不同的语气,说出来的效果和意思也完全不一样。
冷霜说是宁婉柔故意引导唆使她去买药下药,而宁婉柔又用当初说过的同样的话把罪名全都推到了冷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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