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陵皇下了死命令,限他一个月内必须肃清朔月门的所有残余,否则,南家上下都要受到惩罚。
南景行正愁眉不展时,恭王殿下的情报犹如及时雨,帮他解了燃眉之急。否则,这么短的时间里,仅凭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我家殿下说,能帮到南将军就好。”
面对堂堂少将军的礼遇,铁衣自然要回礼:“少将军,殿下有个小小的要求,还请少将军成全。”
“踏云护卫请讲。”萧湛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自然要有所回报。
只是一点请求而已,只要在他能力范围之内,他定会全力以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些朔月门的人,少将军您抓回去交差就行,不过这另一批与朔月门勾结的叛逆分子,希望少将军能交给我们殿下处理。
刚才来的时候,少将军也看到了,这群人一直尾随在我们殿下的马车后,如果不是殿下机智摆脱了他们,还不知道他们会对我们殿下干出什么。为了安全起见,殿下想留下他们,详细审问清楚。”
铁衣按照姜雪教他的说辞,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南景行。
条理清晰,理由充分,南景行听后,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他只带走了那些假扮朔月门探子的人,而把刚才跟踪王府马车的那帮人,全都留给了铁衣。
“殿下,王妃,这群人该怎么处置?”
晓春、拂冬、青锋、铁衣分别占据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将这群人团团围住。
不远处,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大水缸静静地矗立着。
在青锋的邀请下,姜雪和萧湛从暗处缓缓现身。
看着这群被渔网困住的鱼儿,姜雪开口道:“都收拾干净吧,然后把他们装进水缸,给他们的老大送去,当作是我们恭王府送给桓王殿下迟来的欢迎礼。”
她就是要让君离和那位桓王殿下知道,他们恭王府可不是好欺负的。
“两位殿下。”接近寅时,负责打探情报的侍从急匆匆地返回了桓王府。
他一回来,君离和萧桓的目光同时聚焦在他身上。
“情况如何?”萧桓双手藏在宽大的袖子里,手肘撑在右侧的桌面上。
“殿下,咱们的人被抓了。”
侍从低头小声回答,眼睛盯着地面,不敢直视面前的两位王子。
“抓了?看来进展挺顺利啊。”君离嘴角上扬,以为是萧湛落网,得意忘形之际,完全没有察觉到侍从的异样。
“既然一切顺利,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萧桓见侍从迟迟不敢抬头,眯起眼睛,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指着侍从,声音幽幽传来。
这位桓王殿下散发出的寒冷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侍从被他一瞪,浑身一抖,立刻跪倒在地:“殿下息怒,是,是咱们的人,被抓了!”
“你说什么?”
这意外的结局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君离所有的得意。
只见他猛然站起,手掌狠狠拍在桌子上,力量之大,桌面顿时裂开一条缝隙。
跟萧桓比起来,君离的震惊可就明显多了。萧桓只是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往椅子背上一靠,眼神里透着寒冰,死死地盯着地上哆嗦嗦的侍从:“还有什么没说的?”
看这小子吓成这样,萧桓心里有数,肯定还有更劲爆的消息没往外倒。
“还有……睿王殿下安排的那帮人,被南少将军给带回去交差了,再有恭王府那边,派人送来一口大水缸,说是……说是给桓王殿下的回京礼物补送……”
侍从边说边抖,那水缸里的玩意儿简直让他毛骨悚然,一想起那恐怖的场景,他就忍不住一阵阵反胃。
“拖他出去,看着就恶心。”
萧桓一脸嫌弃,眼瞅着地上被侍从吐得一片狼藉,赶紧拿衣袖捂住鼻子,下令把这小子大卸八块,把那些恶心的东西全塞进肚子里,然后丢给府里的看门狗做点心。
他天生就有洁癖,最见不得脏乱差。
以前在地牢里,谁要是不小心在地上吐了一口痰,立马就得被他活生生地剥皮抽筋,晾在牢房里晒干。
现在出来了,这狠劲儿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手段,连见多识广的君离都觉得太过分,更别提周围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厮了,一个个吓得腿软,魂飞魄散。
“你,去把那水缸给我抬来。”
萧桓随意一指,被面前的侍从吓得动弹不得,听到指令,差点儿当场跪倒。
“把水缸抬过来,别让本王重复第三遍,不然,你就跟他一样,剁碎了喂狗。”
话说得不快不慢,声音不大不小,但配上这狠辣的威胁和那双阴森森的眼睛,简直就是从地狱爬出来的索命鬼。
“是!”侍从哪敢犹豫,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口,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硬是把那口大水缸给拽了过来。
“殿下……奴才……奴才把水缸拖……拖过来了。”拖缸的手掌已经被粗糙的绳子磨破,血水渗进了绳结里。
虽然手疼得火烧火燎,但侍从连哼一声都不敢,老老实实地站在水缸旁边。
“嗯。”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