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影逼近,姜雪牙关一紧,左脚猛一蹬地,险之又险地后退避过!背靠着大树,她疼得倒抽凉气。
啪!萧悯边舞鞭边逼近,那姿态活像一只戏弄猎物的猫,高傲地俯视着她。
“还想跑?跑不动了吧?嘿,你这卑微的奴才,本公主赏你做练鞭的靶子是看得起你,你倒不识好歹,如此不识抬举,留你何用?”
最后一鞭,气势汹汹地挥来。
“啊!”突来的手腕剧痛,让萧悯失手扔掉了鞭子,只见两根金针深深嵌入她手腕的穴位。
鞭子因惯性飞向姜雪,她低头避闪之际,发带被鞭梢勾住,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散落。
“姜雪?”君离这才认出这小侍从竟是姜雪,连忙起身,快步奔向她。
君离直接略过被金针所困的萧悯,大步迈向姜雪,伸出手想要搂住她。姜雪却不按常理出牌,她猛然扯开腰间的药囊,一股脑儿将里面的粉末撒向君离。
粉末飘散,瞬间迷了君离的眼,窜入鼻腔,让他止住了前进的脚步。这药粉本是用来助眠镇定的,附带轻微的麻痹效果。姜雪对君离满心戒备,半点也不想让他近身。
“你!”君离吸入药粉,身体开始不受控制,急忙闭气,挥手向姜雪扇去一巴掌,这女子怎就这么不识趣。
姜雪侧头闭眼,默默等待那预想中的疼痛。顶多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嘛,她心想。
“看来,本王不在的日子里,五妹和五妹夫还真是不拘小节啊!”萧湛那沉稳中带着怒意的声音适时响起。姜雪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让她心安的背影。
“恭王,殿下……”她低语,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
萧湛牢牢抓住君离的手臂,转身对着姜雪,笑容温暖而安心:“本王来带你走了。”
随即,他转回头,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神中透露出冷漠:“本王的人,轮不到你来动手动脚。”
不容君离分说,萧湛一脚踹在他的胸前,直接将他踢飞了出去。
至于萧悯,她掉落的马鞭和身上的鞭痕,无不在诉说着她的行为。萧湛走向她,先是轻松拔除了她手腕上的金针,接着,手指轻轻一拧……
“咔嚓!”清脆的骨裂声响起,萧悯随之发出凄厉的惨叫。
萧湛对此不以为意,转过身一把将姜雪轻轻横抱起来,对铁衣吩咐道:“就说是五公主和西辰皇子起了争执,西辰皇子不慎失手弄伤了公主,公主也在混乱中伤了皇子,就这样报告给父皇和皇祖母吧。”
要不是姜雪身上有伤,他绝不轻易饶了那两人,这次,就当是收点小利息。
“公主!”拂冬和晓春见姜雪满身伤痕地被带回来,心急如焚,连忙围了上去。
她们从昨晚搜寻到清晨,直到接到青锋说人已找到的消息,才匆匆赶到恭王府等待。
“先让她躺下休息。”
萧湛抱着她时格外小心,生怕弄疼了她的伤口。两个丫鬟赶紧让出路来,等萧湛小心翼翼地将姜雪安置在床上后,她们便守在床边不离左右。
“殿下,大夫来了。”
青锋一得知姜雪回府,立刻请来了大夫。
“嗯。”萧湛应了一声,坐在床边,只留给大夫足够的空间搭脉。
“怎么样?”大夫搭脉时神色略显凝重,这让萧湛心头一紧。
“回殿下,长乐公主的伤主要是皮外伤,好好休息几天就会好转。不过伤口有些深,需要细心护理,以免留下疤痕。”大夫说完,从药箱里开出药方递给了萧湛:“殿下,这些药材,您是想去太医署抓药,还是按照以往的习惯,由老朽为您配好呢?”
“还是麻烦大夫您亲自配药吧,青锋,你跟着大夫去取药,记得顺道带大夫去账房结算费用。”
这位大夫跟随萧湛十年有余,相比太医署那些固守成规的医生,他更信任这位老先生。青锋领命,带着大夫下去了。
“多谢恭王殿下多次相救。”这已不知是第几次被萧湛解围了。
姜雪感觉自己与萧湛似乎有着不解之缘,每当她陷入困境,他总会出现,为她排忧解难。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蜜与温暖在心中悄然滋生。
“你是本王的未婚妻,救你是理所应当,不必言谢。”
起初,他的确是出于某种目的接近她,但如今,那个目的已经模糊不清,仅仅因为她是姜雪,他就愿意靠近她,愿意守护她的周全。
两人目光交汇,一股微妙的情愫在彼此眼中流转。
“你的伤口还需要处理,拂冬、晓春,长乐公主就交给你们照顾了,换洗衣物稍后我会派人送来。”尽管担心姜雪的伤势,但他还有要紧事需处理,不得不暂时离去。
“殿下。”铁衣紧跟萧湛的步伐走出房门,不解地问道:“为何不将东苑那档子事儿直接禀报给皇上呢?”要知道,虐待侄子可是重罪,萧悯和君离定会为此付出代价。
萧湛淡然一句:“长乐的名声更重要。”这短短几个字,却满满透露出他对姜雪的关怀之情。
此时,晓春正巧捧着水盆站在门口,耳畔飘过萧湛的话,心中对这位恭王殿下的敬意又多了几分。看样子,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