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嫔妃与王妃们都退下后。
周皇后让着宫人们也纷纷退下,对着锦娘道:“昨日在荣王府之中的事情并非是空穴来风,毕竟事关皇嗣,荣王妃也只能将此事传出来。
昨日想必是宸儿喝醉了酒,亦或者是受了那个宫女的算计。
你将那个宫女交给本宫,不论有没有子嗣,本宫都会将她处理的一干二净,不会影响你们二人之间的感情。”
周皇后又道:“只不过,宸儿到底自小就是太子殿下,被万人敬仰着长大的。
你在东宫之中让他吃闭门羹,不给他颜面,日后又让他如何御下呢?”
“此事宸儿有错,你也未必是丝毫无错的,听母后的劝,将那宫女处理了,只当昨夜里的事情没有发生罢了。”
乔锦娘不敢隐瞒周皇后,小声得道:“母后,其实昨夜是儿臣偷摸着出了东宫去了荣王府……”
周皇后:“……你们两个,唉!”
周皇后不知是该恼还是该松一口气,她还差点真的以为宸儿做了对不起乔锦娘的错事,想着如何弥补,却原来是误会一场。
难怪乔锦娘这么平静,一点都不恼呢。
乔锦娘看着见底了鸡汤馄饨,便大着胆子道:“母后,您刚才所说的话是有道理,您说儿臣有错,我也认了。
但是儿臣昨日不给殿下留颜面,也是气恼不堪。
舅母她带着浑身湿漉的表妹去我乔家是什么意思?
母后说过,周思思是不屑入宫的,可为何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湿漉着身子送我夫君玩偶?
让众人知晓周思思对殿下的一番芳心?
周家若是真的坦然,要让周思思入宫,母后也觉得让周思思入东宫是好的,我又不是不能退位让贤!
可周家口口声声说着周思思不要入宫,却处处做着勾引我夫君的事情……”
周皇后蹙眉道:“思思就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她能懂些什么?她对宸儿不过是孩子那般妹妹对哥哥的喜欢罢了,何必说勾引这般难听呢?”
乔锦娘道:“母后,我并不觉得周思思她什么都不懂,她年纪再小也是一个可以嫁人的年纪了,纵使周思思不懂男女间的心思,那周家呢?”
乔锦娘问着,“母后可别再说周家没有这个意思,若是真没有,今日一早又怎会有人故意在坊间将周思思当年救陆宸之事传出来呢!”
周皇后脸色未变,眼神之中却透露这些凌厉来,“来人,传本宫的旨意,将武国公与武国公夫人都宣进宫中来!”
乔锦娘随在周皇后的身边,等了半个时辰,武国公夫妇才到的,背后还跟着神情恹恹的周思思。
“姑姑!”周思思见到了周皇后喊道,“太子表兄呢?阿嚏。”
周皇后怒视着底下的兄嫂道,“嫂嫂不愧是和佟盈盈是姑侄,动用的手段都是同样的恶心,民间的舆论岂是嫂嫂可以去乱传的?
如今嫂嫂再将此事传出去,是要做什么?
让天下众人都知晓太后要杀了太子?母要杀子,天下以孝道治理天下,让陛下如何做?
若是你们有确凿的证据也就罢了,凭得只是我们的一番推测,根本不能让太后治不了罪,反倒是让皇室成了一个连伤害太子的凶手都找不到的笑话!”
“嫂嫂嫌着命大,可别牵连上整个周家!”
周夫人委屈道:“可是娘娘,当年为了您成为皇后,咱们武国公府可是牺牲了兵权的。
您如今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荣宠不衰,咱们武国公府却连安远侯府都比不过!
我这么做也都是可怜思思啊,同是做母亲的,思思她为了太子殿下,连素来害怕的河水都敢跳进去,还将两只手变得伤痕累累的。
娘娘,我身为母亲,只是想要我的女儿开心些啊!求您看在武国公府为您的牺牲的份上,也体谅下我这个做娘的心。”
乔锦娘站在周皇后的一旁,见着周夫人这番话,倒是情真意切。
可是话中虽然说着为了周思思,可是不还是不甘心被乔府压上一头吗?
周皇后冷哼道:“武国公府当时的确是为了我而交出兵权,可是当年若不交出兵权,哥哥嫂嫂以为武国公府还有今日吗?
当今陛下表面仁慈,实则却能容得下哪个?承恩伯府的权势早已被架空,陇南陆家被尽数抄斩。
右相一党连根拔起,就连安远侯府,的确是权势滔天,可守着边疆管着兵权的却是乔府庶子,明明乔府有嫡次子的,为何是庶子管理兵权?
乔家是忠诚,但若是有着不忠,嫡庶有别能是一条心?
还有如今,仅存的江南大世家,谢家两房相斗,岂能没有陛下的谋划?
武国公府当时是有兵权,可是哥哥嫂嫂认为武国公府不交出兵权还能荣耀多久?
咱们的陛下能容忍武国公府权势滔天多久?
少拿为本宫登上后位放弃太尉与兵权来说事。
当年姑姑在宫中这么不给太后颜面,太后若要惩治武国公府,没有本宫,陛下会不依着太后惩治武国公府吗?”
“哥哥嫂嫂且去想想,到底是国公府帮了本宫,还是本宫帮了国公府?
别以为陛下面上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