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好,劝着你娘和离?”
侯夫人道:“和离是我自己愿意的,与锦娘无关,你已是对不住她了,就别再去毁她的名声。
我有自己的宅院,祖母给我的嫁妆极为丰厚,总是有一个去处的。”
安远侯急了,“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外孙都这么大了,还闹和离,也不怕被人笑话?”
“笑话便笑话,这侯府,我是一日都待不下去了。”
侯夫人眼中含着泪望着安远侯,“二十年前,你翻墙来到我的绣房跟前,逼我悔婚,当时我就该应了你的。”
不至于,兜兜转转,这二十年来她过了女儿全不是自己的日子。
安嬷嬷向来利落,这会儿整理起行李来就显得极慢。
老夫人被人扶着匆匆忙忙地进来,转着佛珠,怒斥着安远侯道:“你这么对待晓儿,可对得起郑老相爷!”
安远侯无奈地说着:“母亲,是她不由分说地要和儿子和离。”
老夫人恼道:“芙蓉苑之中的浅浅姑娘,是怎么回事?若不是她,晓儿也不至于连个清净的休养都不能够?”
安远侯愣了会儿,才记起来有这么一个人:“晓儿先前说要把若依嫁给郑博,我想气气她罢了。后来公事繁忙,就忘记了此事。”
乔锦娘道:“可是那位浅浅姑娘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安远侯蹙眉:“你们该不会以为那孩子是本侯的?”
一屋子的女人眼神之中都流露着否则呢的意思。
锦娘道:“浅浅姑娘已承认了,孩子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