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那般,但浑身的寒意还未散,他心悸,不敢再动作。 余下的路,再无波澜。 村长家收拾出了一件房间,在小院的角落,看着像是柴房收拾出来。但在村里的,能腾出间房来刚生产的妇人,已经算是大事了。 江遥看着环境还算干净,就没多言。 人放下,她取了针,就让杨顺去找烈酒。 他媳妇的伤口需要清洗,还要重新缝合,否则再感染,会要了她的命。 村长家里有酒,只是舍不得拿出来,同时听江遥说不用救,会死人,他心里念头又动了。 却不想…… 江遥突然叫他,让他匀点酒出来,自己给钱。 村长想摇头说没有,江遥却说闻到了味了,若是舍不得钱,她可以付双倍。 一句话,将他余下的话彻底堵住了。 他再不情愿,也只能黑着脸让老伴去将酒取来给江遥。 江遥顺便又要了针线。 村长被她压制的,只能乖乖听话给她取东西。 江遥将创口清洗干净,重新缝合,然后又去借厨房,熬了药,生灌给了还在昏迷的人儿。 她守了一个时辰,杨顺媳妇的脉搏也慢慢平稳下。 她无声呼了一口气。 “情况稳定了,大约傍晚人就会醒来。到时给她喂点米汤,然后喂药。直到她排气以后,才可以吃东西。 切忌不要再搬动她,最好是让她一动不动,伤口若再崩开,我就不保证能把人救回来了。 明日早上我来复诊。 对了,村长,人在你家中,是活着的。若是中间出事了,那我可就不保证在外说点什么了。” 江遥说完,也不管他们是什么反应,转身越过众人,施施然离开了。 等村长回过神来,人已经走没影了。 他心口憋了一口气,上不下下不来,脸刹的黑的像包公一样。 村里来帮忙的人虽没看到江遥缝合伤口的过程,但来时一个感觉下一秒就要断气的人,现在却呼吸平稳,脸色也在慢慢恢复脸色,一看就是救活了,冲击很大。 他们心里不由想,江遥似是……真的不一样了。 他们不敢得罪村长,在江遥离开后,也跟着匆匆离开了,只是心里,有了旁的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