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那个孩子是绞碎了一块一块拿出来的,那些年你也清楚,当时的医疗条件没有那么发达,如果不药流的话,就只有那种流产的方式,我亲眼看见那孩子肢解出来。”
田云绛微微皱眉。
那个女人继续道:“而且那个孩子只有四个月,怎么可能会被捡走抱养?”
田云绛反而心底一块大石放下:“那您记得和您那天一起生产或堕胎的还有谁吗?”
那个女人有些踟蹰:“啊呦,这个估计真想不起来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了。”
“不过当时那个医生的名字我倒是记得,叫郝梅娟,如果可以的话,要不你去找找这位医生?我记得她有些凶,但整个妇产科都是她负责的。”
田云绛追问:“那您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女人站起来,进屋里翻了一会儿,拿出来一本老旧的电话本,在上面翻了翻。
纸页早已泛黄,只不过保存得很好,上面并没有污渍,所有字迹都还清清楚楚。
她找到自己记的姓郝的人:“应该是这个,但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换号码。”
田云绛双手接过来,记住了那个号码。
他站起来:“谢谢您,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女人连忙道:“不打扰不打扰的,如果能帮到你确定妹妹的身份,也是一件好事。”
她看向屋里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要是我们也一开始就确定了亲属关系,也就没那档子事了。”
田云绛听得心上微酸。
环顾四周,屋子里所有器具都用得很旧了,甚至是二三十年前的样式,一个旧水壶上都是划痕,有轻微的积线。
老城区的房子当然价格不低,但已经是卖不出去的了。
当年开发商想收购这片用来做CBD,但这片的居民坐地起价,开发商实在收购不起,干脆在城市的另一头活生生建起一座新城。
这里的房子也不允许随便拆卖,其实居民过得并不好。
田云绛走前,悄悄将一叠钱塞在暖壶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