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地看着他:“你也,很恶心。”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出酒店,却无来由地心塞。
陈晏岁闭上眼,胸中郁结。
右繁霜捂着心脏,一股酸涩从心脏蔓延到鼻头。
似乎继承了心脏病的,是她一般。
可是只有她,是真真切切失去了她的心脏。
迎着风跑了不知道多远,才能把心里那股酸涩跑掉,可她却发现自己又跑回了那个废弃的游乐场。
她眼眶一热,不敢多待,就近回了家。
李月娟不在家。
工作日的晚上,她一向是不在家的。
右繁霜回去翻自己以前的东西,想顺便带走,却翻出了一封贴着澳大利亚邮戳的信。
里面的信件和照片掉了出来,她无意间捡起,捡起的瞬间,却像失足从高处坠落。
她的手不自觉发颤,面色煞白,心脏撞击得用力,几乎要撞破胸腔。
她颤抖着手翻开折叠的信,上面写:“霜霜,展信佳,澳洲十二月份的阳光浓烈,黄金海岸很适合晒日光浴,有不少女孩子都在这儿把自己晒成黑珍珠,我想象你也晒成黑珍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霜霜晒成黑珍珠,也一定是大溪地黑珍珠,会与众不同,熠熠生光。只可惜,我还不能自由走动,不然一定带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