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宋国的想法。
这件事情说明了什么呢?
方别在看过这篇墨子之后,他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墨子和公输班两个人更像是串通好的。
毕竟墨子里面已经说明白了,墨子先去求见公输班,在说服公输班不要攻宋之后,才让公输班把他引见给楚王,两个人当着楚王的面,公输班大败,随即让公输班主动把楚王心中的想法点明,这样楚王就算原本有杀墨子之心,现在被戳穿之后,也没有办法对墨子动手了。
而现在也是一样,原本广济奇如果想要对付方别的话,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让方别将他带到应天府,然后就地举报,毕竟蜂巢也算是朝廷公敌,在朝廷内部的威胁顺位是完全不比倭寇低的。
广济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虽然说败给了倭寇,但是打蜂巢还是有一手的啊,只要把方别几个人抓了,就算抓不到人,这么大一艘船也藏不住,拿了船也是大功一件,所谓将功补过,这不就是把过给补了吗?
“方兄弟以君子之心待我,我何必以小人之腹对待方兄弟。”广济奇笑着说道:“且不说你们对我是真的有救命之恩,并且既然愿意将一切对广某坦而告知,广某又何必恩将仇报。”
“况且诸位都是武林高手,如果我真这样做了,就像你们所说的,同室操戈,何以御外辱。”
“既然我选择对你们动手,你们来杀我的时候,恐怕心里原本的那点负担也会荡然无存了。”
广济奇不慌不忙,侃侃而谈,这一番言论下来,连薛铃都对广济奇有点刮目相看,毕竟真的是不卑不亢,思路清晰,和这样的人做朋友,大概是真的很舒服的事情。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暂时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方别看着广济奇笑道:“既然这样,我倒是有几句话要对将军说。”
“请方兄弟言之,在下洗耳恭听。”广济奇立刻说道。
方别笑了笑:“洗耳恭听谈不上,只是一些关于倭寇的闲话罢了。”
“对于倭寇,广将军所见定然要比我多。”
“我先说一点,倭寇武器精良,刀法娴熟,比之大周,广将军感觉可能比乎?”
广济奇沉吟了一下:“我听闻大周塞外铁骑装备精良,训练充足,如若倭寇入寇塞外,不过土鸡瓦狗耳。”
毕竟塞外铁骑是为了应对瓦剌人的入侵而设立的,真正的百战雄狮,也是大周朝最精锐的一批力量,而不像东南沿海,承平已久,歌舞升平,武备废弛,所以说当倭寇入侵,只能够束手无策,坐以待毙。
“但是倘若朝廷调集关外铁骑来东南荡清倭寇,并且由将军统领,将军认为可否有希望击败倭寇,还东南清明?”方别继续说道。
广济奇摇头:“关外草原,一望无际,苍苍茫茫,可由骑兵任意驰骋,但是东南沿海,七山二水一分田,水网密布,道路崎岖,骑兵到了这边,束手束脚,施展不开,如果下马步战的话,更是主动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就好像把猫困住四肢和嘴巴让它捉老鼠,非但老鼠捉不到,反而自己会有生命危险。”
“这样在将军看来,东南倭寇之乱,已经是无解之局了?”方别继续问道。
广济奇摇了摇头:“倭寇之乱,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今倭寇为乱,是有多方面的原因,具体的话,需要主政东南的胡北宗总督权衡利弊,我一介小小的参军,只能负责打打下手。”
方别看着广济奇:“这里并不是两江总督府,在你面前的也不是胡北宗总督,有什么想法,在这里可以但说无妨。”
广济奇点了点头:“倭寇之乱,根源在于东瀛之乱。”
“其实这次,那个东瀛剑客已经对我说了,他说如今东瀛天下大乱,群雄并起逐鹿,而胜负难料,不知花落谁家。”
“倭寇之乱的源头,就在于东瀛之乱,因此才有大量武士选择远渡重洋化身倭寇来讨生活,朝廷虽然想要与东瀛天皇沟通,希望对方节制这些倭寇,但是如今东瀛天皇不过是一个虚有其表的傀儡,根本没有办法命令手下的大名,并且对于天皇而言,这些武士浪人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麻烦,如果能够借大周之手将其铲除,也是何乐而不为的事情。”
“如果能够釜底抽薪,东瀛那边能够稳定下来,他们自然能够约束那些浪人武士,至少说大周朝廷希望和东瀛那边交涉的时候,也有一个合适的交涉对象。”
“这一点是根本。”
“至于第二点,则是关于海上通商的需求。”
“客观来说,我个人也不认为海禁是什么好的举措,不过这既然是太祖爷制定的国策,无力更改那么久只能执行了。”
“海上通商的利润实在太高了,神州的丝绸瓷器茶叶,卖到西方往往能够卖到五倍的价格,这些在国内可能会有些滞销的商品,在海外却是供不应求的奢侈品,并且除了丝绸瓷器茶叶之外,香料,黄金,白银这些国内比较缺少或者比较珍贵的物资,也可以从海外源源不断地运送过来,如果朝廷能够良好地利用好通商渠道,而不是单纯做朝贡的生意,那么可能每年的通商关税收入,就可以到原本税赋收入的三成左右。”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