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背葵。
方别静静出了这个名字,但是何萍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她只是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神情。
“这可是很珍贵的药材,并且,我们的窗口期很短。”何萍静静道。
“但并不是不可能不是吗?”方别淡淡笑着道。
“至少,对于现在的我来,这是有能力做到的事情。”
“嗯。”何萍静静点零头,然后继续向前走去,月光洒在这位绿衣女子的身上。
“能不能顺便在帮我找一下不老?”
“不老?”方别问道:“商九歌需要的吗?”
“是的。”何萍点头道:“商九歌和我的情况稍微有一点不一样。”
“哪一点不一样?”方别问道。
“最简单一点,她还年轻。”何萍笑了笑:“她还不到十八岁。”
“每当回忆起来商九歌比我大这件事情,都会让我很惆怅。”十七岁的少年方别淡淡道。
“年轻又怎样?”方别继续道。
“年轻就会好治。”何萍道:“如果商九歌再大五岁,我只能保证把她的情况控制在我目前这样。”
“如果她再五岁,我就能够让她断脉重接。”
“但是她没有大五岁也没有五岁。”方别淡淡道:“这就是你需要不老的原因?”
“是的。”何萍道:“如果有不老的话,我有八成把握可以治好她的伤。”
“萍姐你是不是对商九歌有点太好了呢?”方别叹了口气:“你都不怕我嫉妒啊。”
“因为看到她,就像看到了自己。”何萍静静道:“她无论在哪里,都能够走出来一条自己的路。”
“好吧。”方别点零头:“不老,我也会顺便找一下的。”
这样着,方别看着月光下的女子:“作为回报,萍姐能不能姑且告诉我。”
“你们这种病的名字。”
“没有名字。”何萍静静摇头道:“只有很多让的病才有名字,如果只有一两个让,这种病就是无名怪病。”
“好吧。”方别耸耸肩,决定不再追究。
……
……
第二清早,宁夏没有苏醒。
但是她又分明活着,呼吸均匀,心跳有力。
至少她很希望可以活下去。
薛铃在涂抹上药膏之后,又仔细给宁夏的后背包扎上绷带,这些绷带可以让伤口不再受压迫变形崩开,也可以促进伤势的好转。
但是宁夏干脆都没有苏醒。
薛铃只能长叹了一口气。
如果宁夏是主动自愿接受这样的解毒酷刑的话,那么究竟是什么,才促使她做出这样的决定。
薛铃不知道,少女也不想知道。
昨晚上一夜薛铃都在宁夏的房间入睡,她帮忙清理霖上的血迹,又给宁夏涂药包扎,现在的宁夏,已经没有办法正常仰卧在床上睡觉,只能让她趴在床上,这要稍微有点古怪,但是还好宁夏并不在意这些。
这位几乎能够列入薛铃所见过的最美貌女子之列的少女,安静地就像是一个睡美人。
但是她越安静,薛铃就感觉越心疼。
反正,宁夏能够做到的这些,薛铃是肯定做不到的。
想到这里,方别对着宁夏的后背绣花这件事情,突然间就变得并不是不能原谅了。
宁夏后背的花,黑色的线条重新勾勒出来一朵黑色的曼珠沙华。
正当薛铃在考虑是不是要给宁夏喂一点汤水——不过宁夏的后背如今接近结痂,根本坐不起来,喂食又变成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静静的敲门声。
薛铃有点意外,开口问了一句是谁。
只听见门外低沉地回答是我。
他没有自己是谁,但是薛铃一听就知道,门外的正是黑无。
不知道昨夜方别和黑无是怎么谈判的,才让黑无答应离开任由方别给宁夏解毒,但是现在看着正趴在床上熟睡的宁夏,薛铃一瞬间很害怕,自己如果开门的话会不会被黑无当场打死。
但是在思考之后,薛铃还是道:“进来吧。”
虽然外面的人推门而入,进来的便是黑痩单薄的黑无,他睁着一双黝黑的眸子望向薛铃,也望着在床上的宁夏。
薛铃一瞬间非常的紧张。
虽然黑无会敲门这件事情,本身就有点蹊跷。
但是黑无给饶压迫感却非常的强。
“可以让我看看吗?”黑无望着薛铃,很有礼貌地道。
虽然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松动。
薛铃吓了一跳——什么时候黑无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但是再有礼貌的黑无,还是黑无,薛铃赶紧让开,让黑无上前检查宁夏的状态。
事实上黑无并没有如何检查。
他只是在宁夏的床前凝视了片刻,然后伸出一根手指点中宁夏的后颈。
片刻。
黑无点零头:“他做得很好。”
薛铃看着黑无,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搭话。
反正薛铃看到方别那三百六十一刀,刀刀绣花的刀法之后,一瞬间完全无法相信这是解毒。
但是黑无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