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卧槽!”
古霍看着前赴后继扑向岑姝二人的肉色牡丹,脸被吓的惨白。
“姝姝,不会有事吧!”施肥紧紧握着范可的手,眸底是快要溢出的担心。
江直哆哆嗦嗦地窝在副驾驶座上,颤颤巍巍道:“岑姐会不会出事我还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们要出事了……”
几人皆是一惊,下意识地看向窗外,不知何时,他们也已经被牡丹花包围了。
‘嘭!’
肉色的花瓣狠狠地撞击上越野车的车窗,然后在车窗上炸开,血喷在车窗上,如同一朵绽放的血色花瓣。
红褐色的血液顺着窗户流下,形成一道道血线。
“呕!”范可早就被这阵仗吓的不轻,捂着唇忍不住干呕起来。
“此刻我无比想念我的直哥!!”古霍哆嗦地扭过头,不敢再看,这悍马车的玻璃质量也不知道怎么样,想着,古霍就把心里话问了出来,“这小孩男人的车,应该不会这么劣质吧?”
古霍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极其细微的‘咔嚓’声。
古霍座位旁的车窗玻璃在牡丹花的撞击之下,竟然裂开了一道细长的缝隙。
车里的几人显然也都看到了,惊恐地看着古霍。
“卧槽!这不会真的要裂了吧!”古霍害怕地往范可那边靠了靠。
江直扶额,声音颤抖,“卧槽!古哥,我求求您,能不能闭上您的乌鸦嘴!!!”
‘嘭嘭!’
肉色牡丹似乎也听懂了古霍的话,甚至开始集中力量攻击古霍那侧的窗户。
很快,那条细长的缝隙像蜘蛛网一般在整块车窗蔓延开来。
“我去!完蛋了!”
古霍哀嚎一声,紧紧握住符篆,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随着车窗碎裂的声音,预想中的攻击并没有发生,古霍奇怪地睁开了眼睛,只见无数只透明的触手从车子的顶棚上伸了下来。
紧紧包裹住车子,密不透风。
“阿直!”
古霍惊喜地喊了声,如同见到了亲人!就差没痛哭流涕、抱头痛哭了。
“霍、霍霍!”
车顶上也传来同样激动的声音。
一根小小的从车窗伸了进来,抱住古霍的手。
见暂时脱离危险了,几人都重重松了口气。
江直看了眼古霍手中的小触手,有些酸酸的,“古哥,为啥直哥只叫你的名字,不叫我的啊!”明明两人一太岁共处一室,怎么他就不配拥有姓名了呢?
“可能它不喜欢你也叫这个名字。”古霍把玩着触手,垂头思考了下,认真地说道。
江直:?
先来后到请先分分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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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山头,都是牡丹花,看你的符篆还能坚持多久!”
女人站在原地,望着屏障中的两人,眼中泛着幽冷的光。
岑姝淡淡地瞥了眼女人,开口问道:“你很喜欢牡丹花?”
女人一愣,随即恶狠狠道:“你怎么知道?”
岑姝狐疑地看了眼女人,“这不是很明显吗?”都布满整个山头了。
女人:……
“我很怀疑……”
“什么?”女人的语气不是很好。
岑姝顿了顿,“这真的是你想出来的方法吗?”以画为容器,几乎将整座山都藏入画中。
“你这是什么意思?”女人的脸色更难看了,这是在嘲讽她?
岑姝耸耸肩,“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说着,岑姝瞥了眼符篆,手指微动。
原本暗淡无光的符篆猛地迸发出一道金光,飞到牡丹花丛中,猛地爆炸。
“不!这不可能!”
花丛里的花开始连续爆炸开,更像是……自爆!
红褐色的血液流了一地,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浓烈了。
女人看着大片大片凋零的牡丹花,不敢置信地看着岑姝,“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算错了一件事……”岑姝勾了勾出唇。
女人眼睛充血,眉心的花蕊张开,露出肉色的花瓣,花蕊指向岑姝二人,伺机而动。
“什么?”
岑姝脱下手钏,咬破指尖,将血按在其中一枚隐隐散发着紫色光芒的珠子上,道:“你不该让范可入你的本体画!”
“什么!”女人一惊,随即猛地看向岑姝,“你是故意让她入画的?”
岑姝眉梢轻挑,没有否认。
“卑鄙!”女人怒吼了声。
岑姝以血为墨,指尖在珠上画符。
随着紫色光芒见盛,女人隐隐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竟然让她感觉到颤抖,甚至忍不住想要对着岑姝跪下。
“你去死吧!”
女人不再给岑姝拖延时间的机会,头顶的牡丹花的花蕊以极快地速度膨胀,寥寥几根花蕊猛地伸展开,如同分裂一般变成百根,万根!
每根花蕊都长着锋利的倒刺,齐齐扑向岑姝!
陆肆在旁望着,墨色眸地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幽绿色光芒。
‘吼!’
一股令人颤栗的气息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