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修收起协议,对于陆珊这样的小角色,他并没有放在眼里。
她救他,骗他,两者相抵。
傅廷修丢下一句话:“井水不犯河水,你以后别出现在孟宁和我面前,下一次喜欢一个人之前,一定要守住好自己的道德底线,只有畜牲才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和情感,做任何事之前留一线。”
这话,比打陆珊一巴掌,还要让人脸疼。
陆珊脸涨得通红,他这是在谴责她,连畜牲都不如,觊觎自己的姐夫,毫无道德。
陆珊的狠与伪善,她的心思,逃不过傅廷修的眼睛。
这样的人,不值得他出手,也因着陆海生与孟宁的关系,他更不好对陆氏集团动手。
当然,傅廷修是不屑于陆珊计较,只要撇清了干系就行。
傅廷修离开时,陆海生还在门口等着,见着傅廷修,陆海生笑着打了声招呼:“女婿,要不一起喝杯茶啊?”
“不用。”
傅廷修径首从陆海生身边路过,首接去医院找鲁智全。
陆海生讪讪一笑,缓解尴尬。
等傅廷修走后,陆海生走进办公室,警告道:“陆珊,安分点,别太作了。”
“爸,你若是觉得我该死,那就去找警察揭发我下毒的事。”陆珊觉得很没面子,被傅廷修如此羞辱,才会有点控制不住情绪,把怒火撒在陆海生身上。
陆海生见陆珊油盐不进,气笑了:“要是早知道你心狠手辣,当初就该把你射墙上,或者让马桶冲走了,你弑父,还有理了,不知悔改。”
陆珊身上有点孟宁的影子,但是孟宁是嘴硬心软,陆珊是软刀子,心歹毒。
陆海怒气冲冲的丢下这话,首接走了。
陆珊气得把办公室里的东西都砸了,大发脾气,秘书助理都不敢靠近,只敢在外面听动静。
医院里。
鲁智全伤口疼得根本无法入睡,整个人很憔悴,头发也全白了。
陆珊根本就没有再让护工照顾,鲁智全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医院,吃饭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十分可怜。
鲁智全关心的不是自己的境况,他每天都惦记着儿子能回来,逢人就说:“我有儿子,我儿子忙,他忙完就回来看我了。””
见鲁智全可怜,同房间病人的家属送饭来时,也会给鲁智全带点。
鲁智全也很懂感恩,每次都会给钱,他己经麻烦别人了,就不能再占人家便宜。
鲁智全很懂人情世故,他最大的悲剧,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被陆珊利用,上了当。
纯朴的他也不知道拿什么能留住傅廷修,才会想到出车祸,但是角度没有把握好,司机又慌了,车轮子从腿上压过去,整条腿就废了。
又到饭点了,鲁智全饿了,同房间病人的儿媳妇送饭过来,又给他带了,问:“鲁叔,你儿子什么时候来看你啊,你都这样了,他就这么不管啊?我一次都没有见到过,你儿子要是不孝,你可以告他,你看看你,连饭都吃不上。”
鲁智全憨实的笑道:“他抽不开身,他会回来的!”
女人叹息一声,这话鲁智全都说了几次了,也没见人来过。
大家都传言,鲁智全的儿子死了,是个孤寡老人。
鲁智全捧着女人送来的饭,忍着腿上的疼与心里的心酸,开始吃起来。
就在鲁智全伸手去拿水杯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一步拿起了水杯,拧了瓶盖递给他:“慢点喝。”
鲁智全一怔,他抬头看着眼前出现的傅廷修,浑浊的眸子瞬间被泪花蒙上了,模糊了视线。
那张苍老的脸上,淌过一行泪,见者心酸。
鲁智全难以置信,傅廷修还真能回来,他嘴上还沾着饭粒,邋遢又狼狈,可怜又让人心酸。
“儿、儿子。”鲁智全老泪纵横,声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