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听到沈见晚这番话现场的众人都是心神一振,本来有动心买抄写手札名额给刘宝凯的纷纷收起了心思,那些本觉得这事与他们无关的也为此捏了一把汗。
而觉得自己是在场功名最高,是他们秋水镇读书人的代表的陈伟业见之也不由捏了一把冷汗,赶紧也出声道:“没错,在场的诸位切莫被眼前的这一百两烫手的银子所迷惑了,不说我们未来的前程远远比这点银子贵重,最重要的是我们有这命拿这钱也不知道有没有这命花,到时候事发破财挡灾都是轻的,为此送上自己的前程,甚至让家里也因此受辱这才是最可怕的。
大家有想赚钱的心思我某人也非常的理解,眼前这银子却是来路不正,拿了不仅会祸及自己,还会祸及他人,所以希望在场的各位千万莫要动了这心思。”
陈伟业这话落下,那些被一百两巨款迷了双眼的人更是清醒了。
而沈见晚见陈伟业能把事情说到这么透也跟着心下更松,不过她还是怕有人会铤而走险,为了杜绝这个可能她沉吟了一下不由道:
“这样子吧,为了让你刘宝凯接下来不会因为这抄写手札名额的事做出有害我们整个镇子的读书人,甚至是整个镇子的百姓的事情来,我把我手上的这一份抄写手札的名额让与你,希望你刘宝凯接下来能够不要再动歪心思来获取抄写手札的名额,不然到时候牵连了我们整个镇子的人,相信你们老刘家将来也不用再在这里立足了。”
沈见晚表示她为了切断一丝一毫有可能传出买卖抄写手札这风声的危险而不得不送刘宝凯一个抄写名额,但她却也不会白白送予他,所以说话间她是毫不客气的给对方戴大帽子,总之让他刘宝凯拿了也脸上不好看。
果然听沈见晚这么说,刘宝凯脸色不由青一阵红一阵的,但这要他放弃这到手的名额他也舍不得,毕竟买卖名额的事被沈见晚和陈伟业那么一提醒估计也没有什么人敢买自己了。
于是脸上再火辣辣的难堪,刘宝凯他也不得不向沈见晚道谢并保证不会再有买卖抄写手札名额的心思。
而解决完此事天色更暗了,见之在场的人不由纷纷提出告辞,沈杰见之狡黠一笑便再次出口热情的邀请大家伙明天上午有空的话可以来围观刘二狗和陈翠花奉县令大人之命给沈氏下回喊祖宗之事。
有热闹谁不爱看,更何况是如此大的热闹,还是县令大人亲判的结果,果不其然众人闻言纷纷附和说明天一定会来看热闹,最后双方甚至还约定了时辰!
刘宝凯见沈杰这时候都不忘记宣传,明天自家爷奶要给沈氏下跪喊祖宗一事不由气得脸色涨红,然而形势比人强他还不敢说啥。
接下来众人再次告辞,然后转眼间刘宝凯都没有来得及回神,场上的人竟就所剩无几了。
见只短短的功夫现场就只剩下自己,还有姜志立和顾玉信还在抄写院墙上粘贴的手札,而此时的天色也快要看不清字迹了,但他的抄写却才开始没几行,一时间刘宝凯的心思不由动了起来。
然后他正想着要怎么才能也得到一份抄写好的手札拿回家里抄写的时候,便看到沈轩走过去给顾玉信送上了他抄写的手札让对方拿回去抄写。
见之还没等他说话便听到那边姜志立就出声了,“沈轩,你给手札他这个臭小子拿回去抄写,为何却没有我的份?”
这时候,沈杰刚好从沈见晚她们家里出来帮忙继续拿桌椅回去,听得姜志立这话顿时又忍不住了,“哎呦,有人的脸又大得欠打了是不是?哼,我们家轩哥儿抄写的手札爱给谁抄就给谁抄,你姜志立管得着吗?”说着甚至还一脚给踹到了张长凳上。
姜志立本来是看到现场除了他们三个抄写的,沈家就只剩下还在现场收拾手尾的貌似像软柿子的沈轩和沈栋兄弟俩,又想着自己家里路远实在不能继续留下来抄写这才不得已硬着头皮出声想让脸皮薄的沈轩给自己也匀一份手札拿回家抄写的。
这不看到沈杰这个煞星竟然又走出来,他顿时头皮一麻,但心思一动他不由不放弃继续道:“我自然是管不着,但这却不妨碍外头有很多多管闲事的人可能想管此事呢。
嗤嗤让我想想,这要是让人知道大名鼎鼎的温润公子沈轩只把他的手札给村里交好的人抄写,却独独不肯多给一份家还在外村的人抄写,让人在这里孤灯瞎火的抄写耽搁正事,就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说一句你们沈家的人确实小气,沈轩这个大才子的温润公正之名也名不符实了。”
沈轩:“姜兄你多虑了,不是我不想给你也匀一份手札,而是这抄写好的手札我们这里也只剩这一份可以外借了。”
沈轩说的是实话,这个下午除了沈杰抄写出了两份手札,其他人都只抄得一份,而沈杰多抄写的那份还让只比顾玉信早到一点点的杨建树给拿回家抄写了。
所以沈轩现在能外借的的确只有他抄写的这一本手札,甚至这本手札送出后他今晚还得借沈见晚的手札原稿过来对着抄写才能完成他也领的抄写任务。
是的,为了不弄乱手札,今儿沈见晚和沈轩对众人交上来的手札都进行了装订成册,所以他们都把自己的手札拿回去对着抄,刘宝凯几个没有手札对着抄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