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懿被徐斯衍这话弄得懵了几秒,她大概也知道徐斯衍是因为看见异性送她回家不高兴,但这句职业道德……
“那个不是我学生,是我学弟。”阮懿温声开口和他解释,“这几个月做实验,学弟学妹都帮了不少忙,晚上请他们吃了个饭,因为我喝了酒,他们不放心,才让他打车送我回来的。”
阮懿不觉得徐斯衍会因为她和异性接触吃醋,他可能只是面子上受不了而已。
而徐斯衍听完她的解释之后,发出了一声冷笑。
短促却讥讽,带着浓浓的的不信任。
徐斯衍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结婚是你自己选的,卖就卖得敬业一点。”
阮懿的呼吸停了一秒。
这下她终于反应过来徐斯衍口中的“职业道德”指的是什么了。
即便她对这段婚姻有清醒的认知,但徐斯衍这直白的话还是让她招架不来,有种把脸扔在地上给人踩的感觉。
可踩她的人是他,她只能受着。
阮懿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深呼吸之后露出了一抹笑,“好,我记住了。”
“对了,你今天怎么回来了?找我有事吗?”她很轻松地转移了话题。
徐斯衍:“拿东西。”
阮懿:“……嗯?”
他平时不在这里生活,很难想到会有什么东西落在这里的。
但阮懿来不及问,徐斯衍已经越过她上了楼。
阮懿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被夜色浸染的玻璃窗上映出了她的身影,她靠近了一些仔细去看,发觉自己的眼眶有点红。
可能是因为他刚刚那个“卖”字,戳中了她的肺管子。
阮懿以为徐斯衍拿了东西就会离开,但直到她在楼下洗完澡出来,都没看见徐斯衍下楼的身影。
他的鞋还在鞋柜门口摆着,说明他没有离开。
今晚是要在这里住么?
想到这个可能性,阮懿索性不上楼了,打算把主卧让给他。
她的视线转向了一楼的保姆房,还好房间里备的被褥没有收起来。
“上来。”阮懿正盯着保姆房看的时候,楼梯口忽然传来了一道冰冷命令。
阮懿下意识地循声转头去看,对上了徐斯衍的脸。
徐斯衍已经洗过澡了,他换了一套黑色的睡衣,头发还没干。
他站在那里,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带着凛冽的寒意,让人不敢靠近。
阮懿:“今晚你睡主卧吧,我睡客房,不打扰你——”
她话还没说完,徐斯衍已经走上来把她按在了墙上。
他的动作实在谈不上温柔,阮懿被他毫无征兆地一推,后背砸到墙上,疼得蹙眉。
徐斯衍:“自己来还是我撕。”
如果说刚才还有所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听他说出这句话,阮懿可以彻底肯定他的目的了——
性生活是夫妻义务,逃避是不可能的,可她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他发生关系。
阮懿:“我今天来月经,不方便。”
徐斯衍:“所以呢。”
他依旧不肯松手,目光盯住了她的嘴唇。
阮懿几乎是下一秒就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了——
“抱歉,我可能做不到。”她不卑不亢地拒绝他,“下次可以吗?”
徐斯衍:“做不到还是不想做。”
他掐住她的下巴,眼底都是嘲讽,“换个人就能做到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起了之前在她房间里翻到的那封情书,如果对象换成那个男人,想必她一定很乐意。
阮懿被徐斯衍羞辱得垂下了眼睛,沉默了半晌后,才说:“或许吧,我不像你,可以毫无负担地和不喜欢的人亲近。”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以为,你只想亲近姜小姐。”
徐斯衍的动作在听见姜明珠的名字之后骤然停下。
他不仅松了手,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
阮懿低着头都能感受到他愠怒的目光,如果眼神能杀人,她现在应该已经被徐斯衍千刀万剐了——
她赌对了。
姜明珠一直是徐斯衍心底不可触碰的禁忌,现在也成了她的“免死金牌”。
徐斯衍:“别让我从你嘴里听见这个名字。”
阮懿不自觉地掐住了掌心,嗓子哑得一个字都说不出。
徐斯衍最后还是走了。
他去楼上换了衣服,从清江苑离开的时候,门被摔得震天响。
阮懿僵硬着身体站在客厅目送他离开。
家门关上之后,她靠着墙壁无力地坐到了地板上,双手抱住膝盖把脸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