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最后还是避免了,斑说他打不过柱间, 而花濑话里话外的意思同样是忌惮柱间的强大。宇智波田岛意外发现斑和花濑都开了写轮眼, 因此并不打算铤而走险、盯着两边伤亡的可能奋力一搏。
回去路上, 斑低声道:
“你是故意那么说的。”
花濑侧眸看他。
“你故意提起柱间, 是想阻拦父亲贸然出手。”
那句话乍听上去没有问题, 似乎还是在无形表达对斑的信任, 但实际上却是在变相提醒宇智波田岛不要轻举妄动, 就算是与千手佛间成功对上, 小辈中,花濑并无把握能够战胜千手柱间。
花濑没有否认:“你不是也顺着我说了吗?”
斑的顺势表现绝对是决定性因素。
总之一场对战免于萌芽,在花濑眼里这就足够了。
斑的怒意她不太理解,不用和曾经好友对战,这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
“你和那个千手扉间……”斑语气压抑,“你很在意他。”
花濑:“?”
花濑:“为什么这么问?”
斑几乎恼羞成怒。
花濑迟钝地“哦”了声,缓缓地道:“我和他总共就见了三次, 远远不及你和柱间。”
斑:“???”
斑:“怎么突然提起柱间?”
花濑理所当然地道:“所以我和扉间的交情,远没有你和柱间那么深。”
所以并没有所谓的“很在意”, 非要论只是几面之缘。
斑:“……”
他脑子拐到一个神奇的角落,理解力瞬间飙升:“我和柱间交好, 你不高兴?”
花濑漠然:“我没有不高兴。”
她加快速度跳到前方的树上,摆明了不想继续。
花濑对他总是尽可能的冷淡, 方才见到那瞬间的温和都是建立在有目的之上的有意为之, 这点认知让斑十分不愉快。
……
短短一天内出了两次“事故”, 虽然花濑极力辩解她和千手扉间没什么交情, 但斑和千手柱间的事却是实打实的,据泉奈所说,两人竟然都在见面的那刻为对方通风报信,让他赶紧离开。
“哥哥真的把千手家的人当朋友了。”泉奈颇为郁闷,“族内这么多人,哥哥难道找不到合适的吗?”
花濑:“……”
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容易想歪啊。
但从这天后,斑倒像是真的下定决心斩断过往,战场上遇到柱间都不避不让,奋力厮杀。说来也巧,斑对上的是柱间,花濑对上的则是扉间,偶尔泉奈会和他对上,更多是由更为强大的花濑出手。
扉间确实战不过花濑。
但花濑总摆着副冷脸,出招动作凌厉又气势卓然,所以扉间发现她有意放水时,已经是很久之后了。
那次扉间确实有些力不从心,只因为先前已经交战过,花濑一击得中,扉间清楚看见她的表情都凝住了,随后,那把悬在他脖子上的刀拿开了,以巧妙的、在外人看来似乎是被格挡开的姿势。宇智波花濑放了水,在战场上手下留情。
千手扉间本该为这举动产生很多想法,然而他心底最先冒出的,却是那晚河边,少女朝他伸出手的场景。
即便横刀相向,他却仍然记忆犹新。
花濑假装被格开刀刃后即刻下压刀背给予他一击,转身跳去了泉奈身边,后者被数位千手族人围困,脚下还缠着柱间发出波及到他的交错枝干。花濑瞥见斑同样被柱间压于下风,分析形势后迫不得已使出了木遁——已经错失了万花筒的使用时机,再不出手两边都救不下来。
树木由地面涌出时许多千手族人还以为是柱间的手笔,一下未能反应便被捆了个结结实实。
战场上出现了另一位能使用木遁的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正在对战的人们都不禁缓了招式,同时扭转了宇智波原本渐趋劣势的场面,打了场漂亮的胜仗。
回族地后,花濑被族长叫去营帐内谈话,对于所有不能回答的问题都采取“三不”原则: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木遁是血继界限,并非想得到就能得到的东西,身为族长眼皮子底下的得力下属,宇智波田岛当然知道花濑没有多做些无谓的事,但不可否认这是件好事,至少弥补了两方在木遁上的差距,于是便没有对花濑严加盘问,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将这页揭了过去。
但族内仍然有不少人怀疑花濑是对面千手派来的间谍,如果不是花濑此前的战功赫赫,又已经开了宇智波的写轮眼,只怕这类声音早就喊到了族长耳边。花濑本人听过不少,某次偶然见斑驻足在拐角处,听着那些人谈论她的奇怪。
斑回头看见她,拉着她的手腕就走,全程都不说话,偏偏脸色尤为难看。
花濑喊了他两声都没得到回应,反手握住他的手,站在原地不动了。
她问:“宇智波会木遁是不是很奇怪?”
这甚至不是一个需要回答的问题,答案显而易见。
花濑继续说:“你要是容不下我,我就去投奔对面的千手了。”
斑急急地反驳:“我没有容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