濑你对轰君……只是因为他很强吗?”
“他还帅。”
花濑有理有据地反驳。
绿谷:“……”
绿谷:“不,那个……总之现在的状况,大概就是说……花濑对轰君的喜欢,其实很、很浮于表面吧?”
“你用词我虽然不太喜欢,不过大概是对的吧。”花濑从不在他们面前隐藏这种事,实话说就算是其他人,她说出的大多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话,但往往没什么特别好的效果就是了。
爆豪瞬间就冷静了。
不光冷静,他有种莫名其妙被安抚了的感觉。
——鬼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
绿谷则是在短暂的沉吟后才再度发问:“有点失礼……但是花濑,你的择偶标准竟然就是这样吗?”
“……可以这么说?”
花濑不擅长这类话题。
爆豪没忍住吐槽:“你那是什么模棱两可的渣男说法!”
“所以小胜你不生气了能不能把我和出久先放开?”
“滚!”
爆豪断然拒绝。
花濑生无可恋地看向绿谷,却发觉绿谷的表情非常奇怪。
“出久,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花濑你……为什么会特别喜欢强者呢?”
“喜欢强者是本能吧?”
好像可以用上这个说法?
“可是这样的话,”绿谷清晰地道,“就是崇拜,不算是爱情那种东西了吧?”
但她对轰并非是崇拜。
花濑对绿谷和爆豪没什么秘密,当下也很坦诚:“我对相泽先生才是崇拜。”
这份感情是明确的。
说起相泽,平复怒气的爆豪总算想起了正事:“喂,只有我不知道的那件事是什么情况!”
花濑和绿谷以两人讲述的模式说完了整个故事。
末了,花濑补充道:“相泽先生真的特别好,他是世界的珍宝,是——”
“闭嘴!”
爆豪无情地打断了她。
吹爱豆中途被阻止的花濑脸色瞬间黑了,不顾被爆豪擒住很决然地发动了个性,声线清亮地喊道:“来,打一架!”
绿谷·心力交瘁·出久:“……”
你们够了。
最后当然没能打成,花濑还是记着绿谷情绪不好的事,路上买了很多绿谷平时爱吃的,没忘给爆豪捎上,下场是被爆豪赏了一个额栗,顺势被他抢了结账的机会。拿东西时花濑才看见篮子里多出的那部分被分到了自己的袋子里,她没有拿,绿谷全程在她旁边,应该没有机会去拿。
那么就是小胜拿的。
花濑偷偷放了朵郁金香在爆豪的袋子里。
中午是在绿谷家蹭的饭,花濑思考了很久要怎么哄绿谷开心。一来绿谷会出现这种情况实在少见,二来她本人实在不怎么会哄人。
发短信向爆豪求助,对面很快回复:
[不知道,滚!]
“……”
看来小胜还在生气。
花濑颓然地叹气,在书橱中一众手办的空隙中,却突然瞥到了某本装订简陋的画册。
不是画册。
应该说是“一堆被涂抹过的纸张”更为贴切。
她知道那是什么。
“出久。”
花濑转到呆呆坐着的绿谷眼前,手上抓着纸和笔,以最粗陋的笔触开始描绘。
画的实在是太丑,丑得不忍直视,人神共愤。
绿谷的眼睛却渐渐地转过来。
花濑专注地勾勒着线条,但无论怎么努力都还是很丑。
她没有艺术天分,小时候的绘画课永远是最后一名,是所有成绩中的显眼耻辱。
“为什么要画画?”
绿谷轻轻地开口。
“你知道我在画什么吗?”
“……恐龙?”
“是猫诶。”
“咦?”
绿谷凑近了端详:“骗人的吧……就算不是恐龙,也不可能是猫啊。”
“真的是猫。”
绿谷看着花濑的表情,就知道她是认真的。
没忍住,露出点浅薄的笑意:“什么啊,就算是刺猬都不会是猫的。”
“是猫。”
“噗……”
绿谷倏忽弯唇笑了,透过纸张的缝隙,他能感觉到花濑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他清楚地知道花濑在做什么。
用自身的短处来哄他开心,手法从一而终笨拙得让人拿她没办法,但还是忍不住笑出来了。
绿谷想起很久之前,花濑每次在绘画课开始前都会郑重又庄严地宣誓“这节课绝对要努力画的好看”,但无一例外都是失败,然而花濑从来都不会为此沮丧,她面对失败时更多是思考与反省,生气的时候很少,就算有都会被强行镇压开始计算正确的办法。绘画应当是她人生路上难得的绊脚石。
花濑,她从来都不知道。
她认为的那个坚持不懈的自己,最开始其实是看着她和小胜背影才逐渐成长起来的。
因为身边一直有这样以两种方式表达对胜利渴望以及坚持不懈攀登精神的朋友,那么软弱没有个性的他才会从来都不轻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