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当天的人流量更大,来来往往的,这一次京都大学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老生和新生竟然同一天开学。
前来送新生的家长络绎不绝,车辆来来去去地,很多地方都堵死了。
报完道,夏满整个人都闲下来了,宿舍空荡得只留下四张床和他一个人。
就算是继承了原身的学位,他也不是个爱学习的主。
前半生所有的兴趣都投在了玄学上,而很遗憾,京都大学没有开设这个专业,不然夏满能够不停嘴地讲个五天五夜,没有学生的那种。
除了吃饭,他都没有离开过宿舍,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新作的法器,就这么到了第二天上课。
每个学期学的内容都不一样,但毛概大概是所有人都要学的,第一天就是毛概课。
别的专业是公共课,大教室,他们班则成了专业课。
班上四十来个学生,夏满谁也不认识,也没有结交谁的打算,晕晕乎乎地上完了课,正打算溜之大吉。
“夏满,等一下。”
有人叫住了他,听起来还挺不情愿的。
夏满看过去,一位短发齐刘海的女孩子,严肃着脸对着他吩咐。
“辅导员让我把重考的时间地点发给你,这一次要是还没有及格,你就得重修了。”
话说得迅速又不留情面,徒留夏满愣在原地,望眼欲穿。
重修.........
西方哲学史、现代西方哲学,还好只有两门。
可是他现在,一门都会啊!
埋头复习两天,满脑子马赫主义、实证主义、唯心主义、不可知论...........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刚从学术的海洋中抬起头,柳老头的消息就送达了。
[柳老头:看到消息了抽空给我打个电话。]
只有在一些紧要隐秘的事情上,柳乐生才会要求打电话。
夏满感受到了其中的紧张,很快打了过去。
粗糙沙哑带着些岁月的声音传来。
“你小子,学校生活还习惯吧?”
“嗯、还好。”
“这边查到了那个玄门术士的身份,果不其然,很早之前就被通缉了,他犯下的案子也不是一件两件了。”
就是不知道,这看上去毫无头绪的两桩案件对于他有什么用处。
术士名叫山泰清,来历不明,但先玄门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就是这个名头不怎么好。
玄门第一次听说这号人物的时候,是十五年前,灭了一个小玄门,全派上下二十多口人,无一生还。
玄门联盟派遣两位大天师前去缉拿,警方无数,却被人从眼皮子地下溜走了。
那一次,虽说有内部奸细高密的原因,却也足以让山泰清震撼整个玄门。
如果是小玄门事件让所有术士听闻了这号人,那么第二次的河海坨惨案,简直令所有人胆战心惊。
山泰清在河海坨步下层层杀阵,献祭了上百人,召唤鬼王,造成数百无辜人丧生,玄门遭受重创。
就一个山泰清而已,竟然让玄门如此损失惨重,实在是讽刺。
也是那一次,玄门大清洗,揪出了九十多名不安分分子,其中有浑水摸鱼的,有叛逃的,也有一早就安插进去的奸细。
很难想象,那般歹毒的山泰清,竟然还有人跟随。
要知道那些奸细,宁可自己死,也不会背叛山泰清。
河海坨事件过后,他也就销声匿迹了,玄门联盟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经历来寻找,每次都是刚发现点踪迹,人就跑了。
看来,玄门内部清肃得还不够干净。
夏满对于这个人十分陌生,原著里面没有这人的踪影,丝毫着墨都没有。
但听柳乐生说起曾经的惨案,也无比心惊肉跳。
“这么多...........命案,他的业火怕是.........”夏满讷讷道,“他就不怕死后入..........”
他未说完的话,柳乐生都明白。
正因为明白了,才长叹口气,“下地狱,不得好死,十八层..........呵,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
十五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山泰清用的什么法子隐藏天机,好生生地活到了现在。
被柳乐生再三叮嘱,夏满连连承诺,一旦碰见山泰清绝不硬钢。
他躺在床上,脑海内满是山泰清的事情。
纠结怎样的人物,才会让柳老头这么的警惕?
比危险来临更早的,显然是补考。
夏满从考场出来的时候,感觉外面的空气都新鲜了许多。
兜里一震动,打开一看。
[凌子哲:怎么样?考试。]
他就像个被家长问成绩的熊孩子,顿时恹了,小脸一皱。
[夏夏:求西方哲学饶我一命QAQ]
凌子哲被他的回答逗笑了,回忆起对方那惨不忍睹的成绩,问了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
[你是怎么考上京大的?]
夏满:............
是个好问题,哲学又富有深意,他答不上来。
夏满也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