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夺了斯佩多的情感;从甲板到彭格列城堡,不到半小时她就造访了彭格列关押俘虏的地点,和西西里岛南方的科莱奥家族根据地,不排除她是闪电侠的可能,拥有超级速度,或者是空间跳跃,她总有一个。
……葛拉齐亚更倾向于是魔法的手段。
毕竟显然基娅拉身上穿的裙子不是特殊面料,这也能解释她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手段狠辣地团灭了整个科莱奥家族。
报信的彭格列家族成员被吓得不轻,葛拉齐亚对基娅拉做出什么事情都不意外。所以她对祖先这种斩草除根的做派,葛拉齐亚适应良好地无动于衷,和身边的迪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报复性质的屠杀。”主动提出去查看科莱奥家族本部情况的G涩然地,“不只是和科莱奥家族有所关联的人,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把整座镇子的人都杀了。”哪怕是斯佩多也不会做到这种程度。G在亲眼目睹了那里的惨状后,心中骇然地想到。
不论男女,不论年龄……毫不知事的孩童也没有被放过。或许是有着些细微的区别,G既觉得讽刺,又觉得悲哀,为埃琳娜的死亡,为基娅拉的癫狂,为他们原本那个减少伤亡的想法,为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一切。
做出这些事情的基娅拉,G一直以来对娇气又蛮横的大小姐敬而远之,但是这不代表他就真的认为基娅拉是一个……是一个会做出这种视生命为无物事情的人。
或许他们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基娅拉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G还是不能相信基娅拉会出于复仇,去杀这么多人,乃至于其中还有着那些无辜的人。
就算是因为乔托对她的那份喜欢。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在杀死这么多的人命之后,还能淡然微笑着和乔托讨论,如何去处置那些刚刚被她亲手杀死的人。
她冷静的,镇定的,安排了同样悲愤的斯佩多,只一个人去做完了整件事情。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G心底有一个声音诉说着,是埃琳娜的死亡逼疯了她,而埃琳娜的死亡,是因为他没能保护好埃琳娜。
“……”没能见到斯佩多和基娅拉的乔托覆下眼睫,没有人能看清他眼中的情绪。“基娅拉,阿诺德……”
他像是立刻懊悔起了刚刚出口的话语,再次陷入了彻夜未眠,风尘仆仆回到彭格列城堡时的缄默。
如果现在有谁还能够见到基娅拉。
靠窗站着的男人恍若未闻,仍然凝视着灰白的天空。
在第一缕晨光划破天际,阿诺德转身离去。
-
基娅拉从斯佩多庄园回去之后就一病不起,以至于连王女的葬礼她都未曾露面。
没有人会以为基娅拉根本没有像外界传闻的那样病痛缠身,无法下地。基娅拉和埃琳娜之间的感情深厚,整个罗马城无人不知。知道她身体真实情况的,只有谢匹拉。
以为基娅拉根本没生病的斯佩多对于王室安排的盛大葬礼,又一个属于贵族间交际的黄金时间,他不觉得基娅拉在不在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相反,如果基娅拉在场,说不定他还得费心看顾点儿基娅拉。
而且斯佩多以为基娅拉是在为之后的事情做准备了。
不光要管理基里奥内罗家族的事务,这几天还要忙着致哀,应付各方人士对基娅拉身体状况打探的谢匹拉是繁忙的,不过好在她也不是那么的孤军奋战,还有斯佩多帮着转圜。
——所以基娅拉不管是否在场,基娅拉身上的麻烦都不会少。那些难缠的试探里,首当其冲的就是大公的长子,埃琳娜的兄长。
比起对于这些已经不为所动的斯佩多,谢匹拉还多出了身为姐姐和唯一知情人的忧心。
她能够看到基娅拉的生命正在加速流失,以一种被无形力量驱赶的方式。基娅拉的身体正在逐渐衰败。
作为先知者的悲哀在于,谢匹拉同样看到了,基娅拉的死亡已经注定。
她在发现这点之后,只能迅速压抑住心底翻涌的情感,故作平静地和女仆一起将在车厢内昏睡的妹妹抱出。
谢匹拉用不多也不少的焦急命令其他人请医生,她以一个担忧妹妹健康的姐姐口吻发号施令,而不曾流露出已经知道妹妹与死亡相拥的痛苦悲伤。
她在安静沉睡的基娅拉床边坐了许久,谢匹拉看着她世间唯一的血亲,看了看,望了又望,最终也没能在基娅拉睁开眼睛呢喃着,“是你啊。”的时候潸然泪下。
“怎么了吗。”难得察觉到谢匹拉的心情,难得注意到谢匹拉心情的基娅拉声音闷闷地问她。
“没事,你睡吧。”最终谢匹拉也没有询问基娅拉更多的事情。
就比如,基娅拉到底做了什么,才导致手上作为世界基石存在的玛雷指环失去原本的光辉色泽。
如果代表平行世界的横无法继续建立起完整的时空概念,纵的发展也不再会随着原本的框架稳定的发展下去。
当横轴彻底断裂,这个世界将不再拥有存续的可能。
无比清楚这点的谢匹拉为再次昏昏入睡的妹妹掖了掖被角。
……
一个人享受午后时光的基娅拉并不觉得孤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