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弄醒了吧。”三爷叫人搬来了一张雕花漆木的大圈椅,舒舒服服的坐下,这里破屋子到处漏风,冷的很,他还碰了一只紫金暖炉在手中。
一瓢冷水泼下来,陆芷筠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腮边的碎发被冷水打湿,晕贴在她的脸颊边上,水珠沿着她光滑的脸颊朝下滚落,倒是更衬的她皮肤白皙若凝脂。
“慢着!”三爷觉出了点不对来,他缓缓的起身再度靠近了陆芷筠,想要抬手再去捏陆芷筠的下颌,陆芷筠醒来了哪里还能让他那么轻易的得逞,抓住了三爷探向她的手指就是狠狠的一口。
三爷被咬的差点蹦出来,直接抄起了另外一手捧着的紫金暖炉砸向了陆芷筠的额角,陆芷筠吃痛,却依然死死的咬住三爷的手指不放。三爷身后跟着的人也都过来对陆芷筠拳打脚踢起来,一个个的呵斥她,叫她松口。
陆芷筠就是一个倔头子,以前老疯子教过她,打架的时候最忌讳的便是东一下子,西一下子,尤其是对方人多的时候,分散拳脚,人家吃你一两下压根就不算什么。所以被人多欺负的时候只要找准了他们的头儿,找到了就朝死里咬住不放,到时候他吃不消,自然会叫自己的手下人停手的。
三爷一边疼的脸都歪了,一边恨声骂道,“这小崽子是属狗的吗?你若是再不松口,我就叫人扒光你的衣服扔你出去!”
陆芷筠…老疯子没教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
毕竟是姑娘家,她也怕被剥了衣服,只能松开了自己的嘴,一张嘴,这才觉出了几分铁锈味道,她已经将三爷的手指给咬破了。
三爷捧着自己血淋淋的手指疼的直想跳脚,但是又碍于自己的手下在场,所以就算再痛也要摆出一副刚健不怕疼的模样。
他将自己的手背在了身后,恶狠狠的等着陆芷筠,“我就说看你怎么觉得哪里不对!”他冷笑了一下,
因为手指的疼,这笑颇有点狰狞的感觉,“原来果真是一个丫头片子!”
陆芷筠被识破了身份,下意识的抬手拉住了自己的衣襟,朝墙角缩了缩。
“是个丫头片子更好!”三爷见陆芷筠知道害怕了,这才走回自己的椅子边坐下。“更好拿捏了!我且问你风雅集的江淮月对外说的所谓画师便是你吧。”
陆芷筠心底隐隐的一沉。
她就说她这些日子都是在风雅集里度过,早都不与市井之人太过接触,也没有地痞无赖上门是生事,怎么在大半夜的被人追,原来真的是临摹古画惹得祸…
她抿紧了自己的唇,不做任何回应。
应该不是江淮月出卖了她。
江淮月知道她不想出名,所以对外压根就不透露临摹作画的人是谁。她前几日提出不想再临摹了,江淮月也都将那些上门了的生意给推脱掉了。
“不说?”三爷一挑眉,冷哼了一声,“三爷对付人的手段那可多了。听说你有一个病秧子兰姨,我已
经派人去请了,等她来了,你不说也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