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清晨,金硕珍叫醒了最难叫的田柾国,把小孩半托半拉的弄起来。小孩脸睡的红红,怎么看怎么可爱,忍不住宠溺地摸了一把头毛,温柔地叮嘱他一定要起来,转身就要出房间。
视线不经意转到那张在一片慌乱中格外整齐的床,干净整洁的如初来的一样,没有半点温度。
金硕珍叹了一口气,哪里会有温度啊,人怕不是就没躺进去过。
郑号锡在穿衣服,金硕珍问他:“号锡啊。”
“嗯?”
“他还是没有上床过吗?”
郑号锡穿衣服的动作顿住了,然后才接着继续,“嗯。”
他就睡在喻星垂床铺旁边,若是喻星垂有回来过,他能感觉到。可是那张床从主人第一天铺上后,就没等到过人,没有躺过后的褶皱。
但喻星垂也不是没有回来过,卫生间新添的牙杯和阳台挂晒的衣服,证明他都是来过的。
客厅传来动静,是金南俊带着早餐回来了,金硕珍拍拍郑号锡的肩膀,“那你穿吧,弄完了出来吃早餐。”
而田柾国在这期间眼睛还没睁开,金硕珍冰凉的手直接印上他滚烫的脸颊,把小孩冻了个机灵,迷迷糊糊的终于是睁开了眼睛。
捣鼓着小孩去洗漱,小孩听话地点点头,乖乖过去。
金南俊把早餐放在客厅的小桌子,闵玧其已经拿了一个包子在啃。金硕珍也走过去坐下,剥开蛋,取出蛋黄,只吃蛋白。
“他没回来睡过?”房间就这么大,门还来开着,该听的也都听到了。
“应该是吧,号锡没感觉他回来睡过。”郑号锡收拾好出来,金硕珍往旁边移了移,给他空出一个位置。
这是继那天见到新舍友后的第三天。
那天新人普一见面就来了个颜值暴击,PD叫了几声才把恍惚的金南俊叫回神,由他负责带喻星垂熟悉环境和课程。
接下来的舞蹈课,新来的练习生完全跟不上,这样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家第一天都是这么过来的。可是喻星垂居然有舞蹈底子在,站在人群后面,在开始几遍跟着学动作,几遍过后就开始流畅地跳起来了!
混在一群人里面愣是看不出
是新来的。看的出舞蹈底子深厚,舞蹈已经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这让郑号锡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让心思涌动的练习生们暂时平静下来。
也是,如果他没有几把刷子,只会唱歌,也就不会在没有练习生选拔的时期,被PD亲自带回来了。
只是他们公司最多、最出色的还是rapper,在他还未展现出更多的实力之前,平静也只是短暂的。
金南俊作为唯一一个短暂接触过喻星垂的人,说出自己的感受,是他带着喻星垂来宿舍的。
“那位哥是中国人,看起来挺冷淡的,但是接触起来让我觉得很舒服。。”
可不是嘛。
他那时候看着喻星垂铺床,自己站在一边怪不好意思的,就去帮他装枕头。结果不小心用力过猛,枕头套被他撕裂了。
干了坏事的金南俊僵硬转头:“……”
而喻星垂只是一愣,也没说什么,再拿出一个枕头套,请金南俊再帮他。
然后金南俊就真的小心翼翼地装枕头,装到喻星垂都整理完了,换他坐在一边看。
直到最后金南俊顺利地完成,他才笑着对他道谢。
不过一个照面,就冲他的这份宽容耐心和处事方法,就给金南俊留下了极高的初始好感。
这样想想还有些遗憾,若不是后来喻星垂接了个电话走后除练习外再也见不到人,练习的时候又不好意思打扰他,不然真的很想和那位哥好好交谈。
“算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们会关心他是否归来,是出于正常人的人道主义关怀,至于其他的,他们无权也无责任干预。
闵玧其现在是这样想,完全不知道有个词叫做“真香”,并且他以后会无数次实践这个词。
朴智旻带着洗漱后的田柾国,一群人一起围着张小桌子吃早饭,说话间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金南俊冥思苦想,一拍脑袋,“泰亨呢?”
是少了那个低音炮的撒娇小嗲精呀!
“哦!”朴智旻也才想起来自家亲故跟他说过,“泰泰先去练习室了。”
“那他还没吃饭吧。”金硕珍看着桌上已经风卷残云的一片,半响说不出要给金泰亨留一点的话。
田柾国想到自家瘦弱的小哥哥,默默放下最后的包子,捧着碗递给
金硕珍,收获了来自大哥的一顿摸头杀。
“一个好歹也是能吃的,路上再买点面包,给他带到公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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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是咖啡滚下出口的声音。
喻星垂俯下身,从售卖机里取出咖啡,打开后,把口罩松开一边,抬头灌了一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留下,顺到胃囊,使冰冷的肠胃萌生出了些热气。
“呼……”
喻星垂呼出一口气,垂下困倦的眉眼,慢吞吞地返回公司。
他刚刚吃了粒感冒药,药效很快,昏昏沉沉地想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