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姊妹吗?”张南姝又问。
“我和老西是同胞亲兄弟。”孙牧道。
孙家老西是个风流纨绔子,与各色交际花往来,又写一手好文章。在文化界混了一点名气,就越发恣意潇洒。
总之,在孙家或张家这等门第看来,是很不成器的。
“你家很多事,我都不知道。”张南姝又道。
孙牧:“没关系,咱们一辈子很长,慢慢了解。遇到了,我就介绍给你;遇不到,就是不重要,没必要特意去知道。”
张南姝:“……”
两人在这边吃了饭回去。
汽车上,张南姝突然问孙牧:“你和徐同玥关系很好吗?”
“跟她大哥有来往。在念中学时候是最好朋友。后来我去了武备学堂,他去了国外念大学,就生疏了些。
她大哥俆鹤庭每次从国外寄信,或者电报,都是传到她那里,她再给我。”孙牧说。
张南姝:“青梅竹马啊?”
她自己的口吻,不自觉有点酸溜溜。
孙牧转过脸,认真看向她:“不算。同窗的妹妹,不算青梅竹马。”
“怎么不算?戏文里,这就是良配。”张南姝说。
“你和我,在戏文里怎么说?”
张南姝:“那就是另外一出戏:穷小子为了勾搭公主,抛弃糟糠妻,被斩首示众。”
她说着,便觉得这戏文一点也不美好。
她沉了脸。
“要是过日子也是戏文,就简单多了。”孙牧说。
又道,“公主,我很穷吗?”
“你们孙家上上下下拆了卖,也不过值那点钱。”张南姝说。
孙牧想了想:“和帅府相比,实在有些穷了。”
两人回了帅府,张南姝还是不太高兴。
她想叫孙牧离徐同玥远些,她很讨厌这个人,可孙牧自己也说了,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很亲近。
张南姝不想无理取闹,只是很烦躁。
孙牧从身后揽住她的腰:“南姝,你是吃醋吗?”
张南姝听了这话,啼笑皆非。
自大的男人,恨不能全天下的女人都围绕着他转,为他拈酸吃醋的。
她仅仅是讨厌徐同玥。
“这是吃醋吗?”她转过身去,逼视孙牧的眼睛,“年轻未婚的姑娘,跑到你的私宅去哭,你要你太太怎么想?”
“以后不会,我己经吩咐佣人,也告诉了表姐,不会放她进去。”孙牧说。
张南姝:“算你识相。松开,我要去洗澡。”